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柯老一声令下:“老许!”
许管家立即恭敬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两块鹤羽令拿了出来。
柯爵看着许管家手里拿着的鹤羽令,神色变得凝重。
柯震从未见过鹤羽令,看着许管家手里拿着两块青铜一样的东西,好奇地瞟了一眼,又再低下头去。
柯老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从成家的那一刻起,便拥有了同等竞争柯氏继承人的资格。我想你们都很清楚,柯氏的根本,在于柯氏十七堂。那么,想要守住柯家,我们首先得守住十七堂。十七堂,因历史原因,走到了今天这步尴尬的田地。于政府官方来说,他们是见不得光的黑涩会。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坏份子。哪怕十七堂从始至终,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从来都是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当年初建之时,也只是守护自己的码头和盐。但是,发展到今天,它依然变得很尴尬。并且,走到现在,已经不止是尴尬了,而是很危险。政府官方,大概每天都在想着镇压和取缔它。”
柯震听着爷爷的话,眉头拧了拧,又开始思考起来。
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烧杀抢掠,抢人妻室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分明,爷爷的说法,与干爹的说法,是完全不一致的。
而爷爷,并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柯震的拳头,在身侧微微一紧。这些事情,每一件,他一定会查清楚!
又听到爷爷说道:“政府官方只想着取缔十七堂,却从未想过如何善后的问题。他们希望十七堂立即解体,却又从不考虑十七堂上下五万人的就业问题。五万人,便有着五万个家庭。做最保守的估计,一个家庭四口人,五万个家庭,便是二十万人。我们柯氏,也并不是不能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但是,我们要考虑,他们是否适应工厂的工作以及薪酬的支付方式?十七堂的兄弟,大多都是一些念书比较少,空有一身力气的人。他们以往的薪水,也都是每个堂口的管帐,按需给他们进行预支,三天两头都得往家里拿点钱来改善家庭生活。去到工厂,必然是需要接受统一的管理,这是个比较难解决的问题,一旦问题得不到解决,便会产生各种矛盾,而柯氏,如今风雨飘摇,是经不起折腾的。”
柯震听着爷爷的话,心里又再五味杂陈。爷爷事事考虑周到,对十七堂的兄弟们负责,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制造车祸呢?可是,那种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震捏着拳头,强压下自己想要立即问出口的冲动。
柯老再道:“在竞争继承人的时候,我便说过,柯氏未来的继承人,肩上的担子很重。享受着柯氏家族带来的荣耀,就必然要承担起对十七堂的责任。我不求柯氏在未来的继承人手里是如何的发扬光大,我只求十七堂的兄弟们,可以平安无事。眼下,政府取缔志在必得,我们必须为十七堂的兄弟谋,让他们拥有生活技能,让他们也可以的撑起自己的小家。同时,还要确保柯氏不出现危机!商场如战场,多少人正虎视耽耽地盯着我们柯氏,希望一举瓜分掉我们柯氏的一切!”
柯震拧了拧眉,第一次觉得,爷爷也是不容易的。
柯老伸手,许管家便将手里的两块鹤羽令交到他的手里,随即,又递上一只花瓶。
柯老拿着两块鹤羽令,展示在柯爵兄弟二人面前,说道:“这是鹤羽令!”
柯震又再眼眸一亮。刚才他猜测那东西可能是鹤羽令,现在听爷爷肯定地说这是鹤羽令,他又怎能不激动?可以调动十七堂的鹤羽令,他从未见过。
只是,鹤羽令为什么会有两块?
柯老将鹤羽令展示了以后,便扔进许管家准备的花瓶里,说道:“所谓鹤羽令,与传闻是完全不一样的。道上的人,都以为鹤羽令就是一块能号令十七堂上下五万人的令牌。事实上,并不是如此。鹤羽令共有十七块。十七堂,每一堂,都有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仙鹤的一部分,有的部分,看上去,便只有羽毛,曾经道上有人见过,遂传出鹤羽令的说法。其实,每一块鹤羽令只能对应地号令鹤羽所属的那个堂口。十七块鹤羽令牌,分别可以号令不同的堂口。除此以外,还有一块鹤头令,那块令牌,才是真正可以号令十七堂上下五万人的令牌,叫做鹤头令。鹤头令与鹤羽令共计十八块,拼凑在一起,便可组成一只完整的仙鹤!”
说完,柯老再道:“你们前几轮的表现,都很好,你们都是有责任心的好孩子。现在我宣布,第四轮的考题是,你们兄弟二人,各执一块鹤羽令,管理好鹤羽令对应的那个堂口。为期两个月的时间,我要求,在你们管理期间,不要出现任何纰漏。”
柯爵和柯震,脊背都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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