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读懂了她眸子里的所有语言,喉里先前的干渴,瞬间变成了燎原的热烈。那般热烈不知归处的情绪,击穿了他这些日子里飘飘摇摇的一切想法。
……
“……你厉害。”他觉得自己声音,颤抖的太过可笑。
墓幺幺手指轻轻捏着他的下颌,又攀上他的脸颊,有些凉意的指尖温柔得像迎风吹起的轻纱。“这是废话。”不仅是语气,连表情都是那么的孩子气。“你这几天又没有好好吃饭,气色又不好了。看来是,缺补汤了。”
补你大爷!!!
白韫玉的脸腾一下就烧起来了,有些心虚一样的瞥了一眼身后某个“摆设”,一把拨开她的手,避开她的视线。
看见他别开的侧脸上一抹绯色,墓幺幺嘴角噙上一抹得意,心下愉悦不止。刚准备乘胜追击,问出今天白韫玉在早膳时想说什么……其时,笑意未止,眼眸先一冷。
“秋天的蚊虫那是毒的很,在花坛里的更甚。”她忽没来由地说了。
白韫玉和染霜之时,气息俱是一变。
果然,从那花坛里走出一行三人来。
为首的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模样奇异的有翅小兽,身着异域服装,额前束着一块蓝色圭玉。洮银绦络穿发而过,随他脚步于他深隽的颊骨旁摇曳出片片如羽的寒光。身后两人,也皆为异域服装,只是装饰上没他那么华贵罢了。
“墓贵子。”那人的语调有些怪异,倒是比先前墓幺幺见他时,已经是顺溜了不少。
墓幺幺隔窗望他,把额边的几缕发丝抿在耳后,抬眸冲他极为礼貌地笑了下。
啪——
窗户应声而闭。
扑梭梭地,墓幺幺干脆利落地关上窗户之后已是撩起裙子从那窗边柜上蹦了下来,拍了拍手拉着白韫玉就说:“敲门也别开。”
白韫玉是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还不来得及拒绝,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墓贵子,我家主人等候您了多时,请一面见。”不同于那首领的蹩脚语调,说话的这个人声音虽粗犷了不少,可已是官话音调。
“说……我……”白韫玉看着墓幺幺在自己面前跳大神一样张嘴比划,光出气不出音,“说我什么?”他有些不耐催了。
墓幺幺又张开嘴比划了两个口型。
“说……你死了?”白韫玉看懂了,然后怒道,“墓幺幺你五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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