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能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再去筹划……怎么利用初家,除掉一个人。为了除掉那个人,我也好,白韫玉也好,狐玉琅也好,都不过是通往那条路上的舟船马鹿。这就好像是要去烧掉一座金塔——你会发现无论多么狂热的火焰都无法将它融化分毫,那是最悲情也最无聊的无望之火。那么,你要怎么去烧掉这座金塔。我爹他,想了一个好主意。”她刻意地停住了,然后缓缓地自她手心里,亮出了一朵花来。
“我爹啊我爹,他要去证明这座金塔,不是金的。”
“所以……在把白韫玉送到我房间里的那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有朝一日,白韫玉一定会是他最好的马前卒。”
“在那时候就注定了——白韫玉,会死在我的手里。”
“不论是因我而死,还是为我而死。”
“我爹,不会留他活路。”
“因为啊……”
她弯下腰来,看着因为仙妒花出现而陷入幻觉无知无感的轻瑶,轻轻在她耳朵旁边说道:“因为我和白韫玉,都是为了烧掉那金塔的无望之火。只不过,我这把火……搞不好,会引火烧身。”
仙妒花开的盛烈。
她并不在乎。
而是缓缓地轻抚无名指上的戒指。
“玉儿,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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