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不如我给瑾云哥哥出个法子。”墓幺幺放下酒杯,用手按住了狐玉琅去拿酒壶的手。她忽闪忽闪着眼睛,诚挚而清明:“干脆别管她,让她去死不就好了?”
“……”狐玉琅怔了一下。
“听你意思,那蔺雀歌不但不知你的心意,反而和你很是陌生。多情总难免被无情负光,你那满腔深情,在我看来,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她的手指柔弱无骨地点在他的手背,一路朝上攀岩直至将他手拽到自己手里,和自己十指相扣,“你是天狐族的小王爷,沣尺大陆的瑾云侯,区区一个女人怎能误你大事,甚至会给你天狐族带来危险?”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去死。”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边蹭着,乖巧至极:“瑾云哥哥,有我还不够吗?”
狐玉琅愣了许久,忽然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珊珊,你真的很像是一颗有毒的长生果。叫人明明知道你有毒,还疯狂地想要去渴求你占有你。”
“可是瑾云哥哥并不想。”墓幺幺扁了扁嘴吧,委屈的眼睛里都泛着波光。“那看来你并不喜欢我的法子,那就是说,你还是不想让蔺雀歌死掉是吗?”
“呵呵。”他双手并拢放于膝上,重新正襟端坐,“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夜昙郡现在所有的情报。”她嘴一抿。
“珊珊胃口挺大。”狐玉琅微笑。
“那就看在瑾云哥哥心里,蔺雀歌的命到底有多少分量了。”她也跟着笑。
“我不是不可以给你。”他手指一晃,桌子上出现了一叠叠的玉牒。“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狐玉琅纤修的手掌按在那些玉碟之上,玳瑁珍珠鎏金的流苏装饰,碰撞出叠叠千变的光影,华美的光彩似却比不过他掀睫来,似云垂柳影,令人目眩神迷。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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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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