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是不是也不会喜欢别人了。”
“……”依然沉默。
“我之前说的那个美梦,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是吧?”
“……”她把视线从弗羽王隼轻颤的肩膀上试图移到别的什么上,心里空得可怕,拼命地想抓住什么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你是墓幺幺,不是别的什么女人。”他喃喃道,“所以你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下来自己的脚步,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我爱极了你的放浪形骸与众不同,也爱惨了这样的你。”
蓦地,弗羽王隼突然松开了墓幺幺的手直起了身体站了起来。他无比轻松地一把将墓幺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
“你……”墓幺幺终于开了口。
弗羽王隼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了床边。他的身体挡住了刚穿过瑄窗投来的月光,在她身上投下斑驳而危险的暗影。
他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脸颊,抚摸着她的唇角暧昧的按了两下,又一路向下停在了她的脖颈。他的眼神随着他的手也一同朝下,被他垂下的睫毛遮掩得更是深邃而侵略性十足。
她毫不犹豫抬起手就去挡。
然而——
她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无。
“弗羽王隼,你……在酒里下毒了?!”
弗羽王隼停留在她领襟上的手缓缓摊开,本是轻轻抚摸着她脖颈的手,无比缓慢地收紧——随着他轻轻掀起眼睫,黑瞳里,是坠入深崖之下的呼啸着死亡的猎猎垔风。
“你说对了,我是想杀你。”
他外功的确是顶尖的好手,对力道的掌控炉火纯青。他精准地把握着每一秒所用的力度,每一根指头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缓慢而残忍的剥夺掉她的呼吸。
墓幺幺的脸色渐渐惨白下去。
他无动于衷地望着她,凑到她的眼前,像是欣赏死去猎物的秃鹫那样,“在那夜里,我站在你们的门前,我就在想——我要怎么才能杀了他,怎么才能杀了你。我不能让那个叫染霜的男人死的痛快,也不可能叫他死的舒服。”
“从那夜以来,我没有睡过一次觉,没有入过一次定,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才能杀了你们。”
“无时无刻。”他在她耳边一字字吐出这四个字来,齿摩舌抵的气息,似杜鹃泣血的嘶哑。
墓幺幺的眼睛已有些血丝,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弗羽王隼的眼睛,嗓子里发出干涸的气泡声音。
弗羽王隼似乎极为享受她这样的表情,他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了吗?我是弗羽家的家主,我更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商人。我不可能让我弗羽家抗下蔺贵子一事的大罪,我需要一个完美的替罪羊。我还要谢谢你,将染霜拱手送到了我的手里。”
“染霜本就和蔺雀歌颇有不明不白的意思,这事从匡海坊里随便一查也不是什么难查的东西。”
“我是多么的了解你。”他轻轻的将墓幺幺额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温柔道,“只凭你的眼神,我都能猜到你现在在想什么。”
“你猜得没错。”他定神看着墓幺幺,“你不用担心嵬雍军和圣帝没有证据治染霜的罪——”
他最后应是用了十分的力气,墓幺幺几乎能听见自己颈骨发出的咯吱声。因为痛苦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昏暗无比,弗羽王隼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那样可怕而阴森。
“因为那些证据,是我亲手送去的。人证物证,样样俱全,绝无纰漏。”
“染霜因求爱不成,强辱蔺贵子,至其心神大乱,走火入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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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
爵爷到底黑没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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