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榻轻轻陷落下去一块,他单膝跪在床边弯腰贴近了她。她不得不扬起头来才能看清他——
可是明明这样明亮的光影,她却如同误入了一片红色花园而短暂失明的旅人,看不清楚他眉眼之中的情绪。
他的手穿过她的臂弯,端着酒倾身覆下。
“狐狂澜至今所得的一切都曾是我的,而他至今以后所得的一切——也会是我的。”
“这一切……”他笑了起来,将这杯合衾酒放在唇边。“当然也包括你。”
“这,便是你父亲,最后一枚将我逼到无路可退的筹码。”
他仰起头来,将这杯交杯酒。
一饮而尽。
墓幺幺此时忽陡然反应过来,她毫不犹豫地想要扔掉手中的酒杯,推开他。
可是狐玉琅却一把攥住了她的右手,明明看起来很是温柔没有使上一点点力气的动作,却让她毫无反抗挣扎之力地将那杯酒送到了嘴边。
她紧紧地咬住了唇,没有张开。
可下一秒,她的肚子猛狠狠一痛,被无形地力量猛然击中了重重一拳一样。这种突如起来的痛苦,使得她不得不张开了嘴,而狐玉琅就这样攥着她的手,强迫着她一口将酒灌了进去。
当啷——
她灌进了酒,狐玉琅也自然松开了她,她将那酒杯打落在地,就软倒在枕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辛辣的酒水直接灌到食道,呛的她眼泪都回灌。
狐玉琅好似达成了目的,从床边退开走到一旁的桌边,“但是不得不说,你父亲和你都挺天真的。就像你竟会觉得,我是来救你的。就像你父亲觉得,我会比狐狂澜好上一些,落在我手中,最起码比落在狐狂澜那手里强。”他这样说着,手指一路滑过他手下的东西。
他带着一些奢美晶戒的手指,碰撞在那些金属与玉器之上,发出一串串好听的声音——和狐狂澜的手指滑过那些东西时,发出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不同。
狐玉琅拿起其中一枚尖锐的针锥,侧过脸来,望着墓幺幺说道。“可你们父女二人,怎么就能这么确信,我比狐狂澜人渣的程度要轻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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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狐玉琅:听说,你们觉得我温柔?觉得我是好人?
琅哥哥切黑了,切黑了。
人渣琅哥哥要上线(le)了。
你们欢呼的小手在哪里,让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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