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美梦醒来她已不在……”狐玉琅单手缓缓一个接这一个解开自己胸前的盘扣,本就微敞的衣襟,被他尽数解开。轻薄的云峦白锦半挂在他的臂上,露出他半边赤裸的身体。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手中光芒忽地一闪,竟是刚才被他捏碎的一个白色瓷片。他拿起那瓷片,抵在自己胸口,望着她的眼睛,弯了眉眼。“那么你告诉我,她那么过分强硬地要求我铭记于此的感觉,为什么不一起带走!”
若说那瓷片也锋利,若说那瓷片也厚钝。
在他那如缎帛的肌上,留下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
啪——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了起来,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
那白瓷的刃从他指缝中透出,也割伤了她。
“别这样。”她仰起头来,翠绿的眼睛里盈着一层浅浅的雾气。“这世上千万女子,唯独不该是我,唯独不该是我,是珊妁。珊妁是你心向往之的光明,是我不配——对不起。”
狐玉琅望着她的眼睛,“白韫玉,弗羽王隼,染霜……这世上有这么多男人为你痴迷,你本可以放过我。”
“你本可以,放过我。”他重复着这句话,像是一盏烧起火的琉璃盏那样随时会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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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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