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沉默,仍没有接话。
“余当天夜里便搬出了我们的王府,回到了宫里,并且决定再也不见他这个负心汉了。过了没几日,戈锐来见我。戈锐一直不喜欢戚郎,可这次他来却是为戚郎辩解的。他说我误会戚郎了,戚郎这些日子很不好过。南疆和东疆皆有动乱,国内还有邪教萌芽,西北还逢了大蝗灾,中原粮库无米还有人在闹起义,总之一团遭。而朝堂里这些朝官,各大家族的嫡系子弟们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位没有背景的穷小子,或刁难他或捧杀他,总之朝中也是孤立无援的。余虽然知道他苦,但并不知道他已经难到了这种地步。于是余心软了,见了他。”
“见了他,他就一把抱住了余拼命的跟于道歉,说自己冲动了。那夜,他抓着余的手,指着天边七月,说:‘煌儿,有很多事情我没法一一和你解释清楚。但,你要记好,我并不是为了芸芸众生而奋起,也不是为了这江山社稷而搏,我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你的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我是为了你的江山社稷壮美鼎盛,我是为了你的大隆。’”
“他突然戳破了一层窗户纸,余从来不敢戳破的窗户纸。余看出他的热爱,也看出他的野心,但余却很恐慌。他根本不明白也不理解自己面对的是谁,是在挑战谁。可他看出了余的恐惧,他说;‘煌儿,你不能害怕,也不应该害怕。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早晚会属于你的东西。是他霸占着你的位置不放,是他剥夺了你的人生。你应该反抗,不应该像你无辜死去的那些弟弟妹妹那样默默然而受。他此时会因为你是最乖最听话最有才能的那个孩子而放过你,可生老病死总不可逆,他不动手,也会有无数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对你下手。狭路相逢并不永远都是勇者胜,而是提前在狭路上准备陷阱的那个人才会赢。”
“余仍拒绝了他,也不准他在提起此事。过了月余,他领回来一个少年。”长公主抬起眼来,看向墓幺幺。“没错,你的父亲,汪若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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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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