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英堂一楼阁泉小汀旁,倚着泉池搭了一圈别致的石桌竹椅,缎幔交叠,丝竹声远,别有风味。其中一处主位长长的卧榻之上,一个女人慵懒地倚躺在雪狐珑垫上,只着薄裙长纱,这半透明的纱料平叫她莹润肌肤露的晃人眼。而在她的四周,环翠拥绿的或坐或站或倚与她身旁的七八个男人。
这些男人各个身形修长,容貌俊朗美好,各个不同风韵的美男子。穿衣亦不弊体,举手抬足时,大片春光旖旎。
不过仔细看去,这女人四周的气场格外的冷冽,这些个男人不管离她多近,姿态多暧昧,表情多么情欲,皆是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的。
就好像,比起让那些男宠侍奉自己,她倒更喜欢看他们自己自娱自乐。
蓦地,她的目光从酒杯上浅拘起,望向对面,轻飘飘看了来人一眼,并未开口。
来人似乎从未受过这样的无视,一时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上前一步,说道:“这位贵子,在下舒郁,是这重英堂的……”
“舒堂主。”她探手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一旁一位清人的手中,这才慢悠悠地掀起眼来,笑吟吟道,“什么风把您吹出来了。”
舒郁没有想到被一眼认出,不过仍是冷静,看着她说道。“既然贵子认得在下,那舒某也不藏着什么。还请贵子原谅则个,今日,不能再留贵子宿于堂内了。”
“哦?”她笑了一下,倒是很好说话。“可以。”
舒郁有些出乎意料,但终放下心来,“那就多谢贵子了。”
她这时稍稍向前倾了些身体,微仰起下颌来。虽未实际拉近两人的距离,倒在此时让舒郁能看得清楚,这女人的眼睛碧翠的一抹慑人的绿。
“那明日我再来时,舒堂主可能陪我喝杯水酒?”
舒郁的脸色一下就青了,“贵子看起来就是别样通透的人,就不要耍弄舒某可好?舒某就和贵子说清楚,重英楼不但明日不能接待贵子,后日,往后的日子,都不能接待贵子。”
他说完这些话时,这姑娘并没有立时说话,也未有太大表情。倒是她身边的那些个男人,各个是人精的,不着痕迹地偷偷从她身边退走了。
“这几日您在重英堂的花费,算舒某个人请贵子的。”舒郁扬了扬手指,就有下人端着盘子,承上来一枚储物戒指。“别责怪,舒某恐怕现在就要请贵子离开了。”
——————————————**——————————
一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