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有些错愕,因为自她醒过来,便高度警觉着,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房间里有人的气息,一丁点也没。
右边的软褥朝下深陷了一些,一股艳丽的汨罗香由远及近,这时墓幺幺才能察觉到十宴的气息。他探手揽住墓幺幺的腰肢,“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重英堂的……女清人了。”
墓幺幺一愣,旋即笑了。“你没那个胆子。”
“我有没有,你马上就知道了。”十宴手里应该是拿了一只长长的羽毛,扫过她的脖颈,喊了一声,“今天,就是拍卖你的时候。”
“十宴,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来你这重英堂?”墓幺幺绷紧了身体,冷道。
“哈哈。”十宴笑出了声,“你说的……是这几位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她听见刺啦一声,是帘子沿着轨道在她面前被打开的尖锐声音。一股凉风迎面袭来,激得她一个冷战。
而这个时候,她眼睛上覆着的东西也终于被摘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光明并不堂皇,四周壁堂内或挂或嵌着精美的琉璃灯盏,一缕缕精调过的暖烟沿着着整个厅内嫣红靡靡的灯光,似蝶翼下扑簌扑簌的荧粉。
如墓幺幺所猜想,她的确被半吊在一张巨大的软塌之上,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软塌竟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戏台。
戏台之下——
坐着的是她熟悉的人。
一个是哈睿。
一个是髅笑笑。
第三个,坐在这两个男人的中间。
当看清他的脸时,墓幺幺愣了一愣,似比在此地看到哈睿和髅笑笑还要惊讶上许多。
“赫连……苍煜?”她不由地低声地呢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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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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