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玩偶被人暴力撕开所有的缝线露出内里,又将内里的棉花一缕缕撕开拽出,再重新填补上别的什么东西,拆骨剥皮,重新做好。而在这期间中,十宴身上那妖冶的汨罗香如同无形的藤蔓一样,全程攀附在这三个男人身上,见证了这所有的残忍。
可是忽然——
那妖冶的熏香像一根琴弦那样被什么剪断,猛然就从墓幺幺的世界里消失了。可她反而像是对这香气有了戒断反应一般,从胃里涌起难以忍耐的反酸涌入喉咙,使得她只想干呕。
噗——
她弯下腰,吐出一口浊黑色的血。
当啷一声,又有什么东西从她手里掉了下去,在地面上咕噜噜滚了一圈。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弯下腰仍然在不停地干呕着。喉咙像是被人撕裂了,辛辣的剧痛使得她眼睛酸疼难忍,不得不睁开来。可是四周的光线,却突兀地变成了明亮的白炽,刺激得她不得不眯起眼来,却又流出眼泪来。
“竟然醒了。”调笑的嗓音,并不在她身旁响起。
她还未完全适应这个光线,余光里只模糊地看见有人弯下腰来捡起刚才从她手里落在地上的东西,走到一旁来。
淅沥沥地倒什么东西的声音,她听见。
他走到她的面前,“把这杯酒喝下去,会好受一些。”
墓幺幺费力地抬起身子来,眨了下眼,已完全适应了此时房间的光。四周的一切让她有些错愕难解,灯光还是那暖橘色的灯光,并不是刚才记忆中那旖旎的丁香紫光。也并没有什么舞台,仍然是她与十宴在一起的那个房间。
最重要的是。
房间里,只有她,以及她抬起眼睛,所望着的这个,端着酒杯看着她噙着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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