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肃并不接髅笑笑的话,而是看着墓幺幺继续说道,“虽然我们都不理解,但你与小韶之间的确有特别的联系,我相信郡主心中一定也有小韶的,不然也不会再三叮嘱芙儿要照顾好小韶。你之前嫁入我初家时,天狐族不断施压与我族,葵儿一直想将你休出初家,但我始终心里仍是认你的,不然你今天也不会能如此顺利得踏进了我初家的大门。”
“肃尊。”从踏入这里便沉默的墓幺幺这时终有了声响,她提起裙琚走上台阶,走到了棺材旁边。“我不是一个健忘的人,初家与肃尊对我有恩,我并不曾忘。”
她垂目看着棺材中的人,这样近距离之下,更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若不是他的胸口还微弱的起伏着,紧闭的眼皮还微弱的颤着,人们绝不会认为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小韶那半张少年稚嫩的脸,也盘亘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和水泡,身体更是因为靥咒和阵法的撕扯,皮肤都肿胀到半透明了,看起来几乎像一个泡在水中已渐渐开始腐烂的尸体。
她的心像是一块被用力拧紧的布,绷地连一丝喘息都觉得痛。
“我知肃尊你是想打动我,来让髅笑笑救小韶。”她掀起眼帘,看向初肃。
初肃未想到会被如此直白的揭穿,稍稍一怔,可转瞬也干脆承认了。“没错,是的。这世上,我初家能想到的,能求的方法,我们全部试过了。我们唯一没有求过的方法……”他看向了髅笑笑,“便是魔修。”
不等髅笑笑开口,初肃上前一步对墓幺幺一拜,“郡主今日来访,欲我初家成为靠山,定是要行大事。我向郡主承诺,只要你能救我初家,初家必为郡主鞍前马后!”
“哈哈。”髅笑笑忽然笑出了声音,“初肃啊初肃,前面你说这些屁话我就先不说了,你忘记你眼前这邪祟怎么来的了?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初家动了邪念与月族狼狈为奸,犯了孽障背弃了祖训?现在竟还许诺要给墓幺幺鞍前马后?你是真傻了,还是将我们当成傻子会信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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