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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若河也正在询问元东升相同的问题。
元东升丝毫不以为意:“都是公司的艺人,又是两个一向醒目的,不会乱说话,不用担心。”
顾若河却还是忧心忡忡:“不乱说不代表不乱想啊,万一她们把你当成人品差私生活混乱动不动就勾搭自己公司艺人的那种老板怎么办?”
元东升有些莫名看她一眼:“她们怎么想我又不会掉块肉,我也不会去勾搭她们。”
哎呦这话怎么活生生让她听出点甜丝丝的意味来。
顾若河正要说话,听他继续道:“何况我也没勾搭你,顺路载你回去而已。”
顾若河:“……”神特么的顺路啊你当我不知道你家在哪个方向吗总裁!
可惜她没见到适才元东升冷酷无情撵走唐老板的英姿,不然这会儿肯定不会词穷到只能在心里头腹诽两句而已。
憋屈半天,她终究忍不住道:“我看你对习蓝真的很欣赏啊。”
“摆出一个态度而已。”元东升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大多数时候粗枝大叶,但神奇的每一次顾若河内心真正介意的事他都能及时咂摸出来,比如顾若河现在问这么一句话听着像是不经意,他却立刻就听出来这小丫头是真的有点介意,不仅听出来,还秒懂她介意的大概并不是习蓝加入帝国又或者之前没有跟她讲过这个事,而是今晚他从头到尾将习蓝带在身边的行为。
“她和林栩文之前的恩怨你也很清楚了。”元东升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林栩文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让她从寰宇脱身加入帝国是当初就谈好的条件,只不过林栩文想要给她使绊子的话她以后路也不会太好走,今天这样算是在几个投资方面前表明个态度吧。”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态度。
但顾若河稍微琢磨一下也就懂了。
当然是习蓝加入帝国以后、元总裁准备力捧她的态度。
无论今天的姿态,又或者他在饭局上说的过几天专门为习蓝举办的签约发布会,无疑都是为了表明这番态度。
而因为当事人名字叫做元东升以及习蓝,所以这件看似不经意的小事很快就会传遍元东升想要它传遍的各个地方,而后很多人都会知道他的态度。
而这个态度想要达成的目的,顾若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元东升曾经当着她的面对林栩文说过的话:打狗也要看主人。
那时候即便明知道自己就是话里面的“小狗”,她还是一颗心砰砰直跳感觉快要被这男人帅晕过去。
但这时候才突然发现,这男人真的不止在她面前那么帅而已。
他天生就很帅啊。
无论替任何人担任何事解决任何麻烦,都这么帅。
……长了眼睛的也绝对不止她一个人而已。
顾若河突然陷入诡异的深深的危机感当中。
她半晌没答话,元东升莫名的有两分忐忑,趁着红灯偏头看她一眼:“你怎么看?”
“我觉得……”顾若河状若深沉道,“您堂堂总裁,怎么总是亲自下场处理这种跟旗下艺人有关的事呢?这样还怎么体现Vcent、洛总他们的聪明能干?再者说您年纪大了,还是尽量以坐办公室为主,以后这种外出跑业务的事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这样就可以不经常和聪明漂亮让人欣赏的女艺人接触,可以避免时不时的英雄救美帅瞎人眼,还可以让他意识到自己身为大叔不适合抛头露面……嗯,很完美,暂时没有需要补充的。
顾若河十分满意自己“迂回”的措辞。
元东升:“……”这种时候就很遗憾她怎么不跟唐朝一样是个糙爷们儿了,不然他就可以直接动手收拾人
车开到酒吧外面,两人一时都没讲话。
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聊过顾若河即将开拍的新戏。
但心里头又都很清楚,今晚过后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见不着面了。
大概这才是元东升今晚踢走唐朝、又当着骆优优和习蓝的面接走顾若河的真正原因。
确实想要独处一阵。
没什么原因。
就是想。
现在也还是想。
关掉空调开窗,深夜十一点的夏末,丝丝缕缕吹过的已经变成凉风,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的坐在彼此的身边,倒也惬意得很。
不知过了多久元东升突然问道:“最近还吃药吗?”
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问什么,顾若河摇了摇头:“上次不是就说过了么,有段时间没吃药了。”
“那次之后也没再吃?”
顾若河点头。
“那失眠呢?”元东升扭过头正眼看她,“状态有越来越好吗?”
抬眼与他对视,顾若河片刻笑道:“我失不失眠你不知道?”
元东升挑眉:“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们不是曾经同宿过?”顾若河暧昧地眨了眨眼。
元东升无语:“隔着一扇门那叫同宿?小姑娘家家谁教你这么跟‘上了年纪’的异性讲话的?”
还挺记仇。心里默默吐槽,顾若河目光却始终没有从他眼中移开:“隔着一扇门,那你那天晚上睡着了吗?”
她问这句话时声音放得很慢,因为她想要看清楚对面男人的表情。
她也确实看清了。
他眼中明显有一丝错愕。
所以她也就不再需要他回答,点了点头:“所以你果然没睡着啊。”顿了顿她又问道,“为什么呢?”
对视之中,元东升突然想起上一次跟她讲的话。
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我能回答的我就答。
短暂地沉默过后,他终究叹息着讲了实话:“怕你睡不着。”
一个人在门内,一个人在门外。
怕她睡不着,而他却睡着了。
所以整晚没睡。
所幸整晚那房间并没有什么动静。
但这时候房间内的人听了他的话,愣一会儿之后却突然扑哧笑道:“你猜对了,我真的没有睡着。”
元东升依然与她对视的眼睛微微张大。
“我怕吵到你,所以尽量不发出什么动静。”笑罢顾若河老老实实交代,“我在脑海里作了大半夜的曲,又把《夜愿》里所有的戏份回顾了一遍,后来具体什么时候睡着的,就真的没印象了。”
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必定已经很晚很晚了。
他们就像两个傻*逼一样一个失眠一夜,一个逼着自己睁眼一夜,还都自以为是为了对方着想,然后很久以后的现在才发现原来大家是在一起犯傻。
对视变成了面面相觑,两人忽然抑制不住地双双大笑起来。
元东升边笑边道:“我当时就应该问问你的。”
“不不不应该我主动跟你讲。”顾若河连连摆手,“那种情形下你怎么都不好主动开口吧,还是应该我出来找你。”
长夜漫漫,至少他们不用自己跟自己干瞪眼。
“那晚我一直守在外面没见动静,本来以为你好好睡着的,然后有几天就真的以为你失眠症拍戏以来好很多了。”元东升笑着笑着突然就叹了口气,“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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