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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更具体的情形,以及当中还发生过什么我通通都不知道。”顾若河神色淡淡,“而我之所以要问这些的原因,也不是觉得自己有资格对谁指手画脚,相反是因为不想有所误会或者一时冲动之下口无遮拦指手画脚,所以才想了解多一点。你觉得我刚才讲的话是对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吗?”
元旭日张了张口,一时却无言以对。
顾若河当然没有对他和元嫣发表什么意见,她从头到尾只是在发表对于元东升的看法而已。
可就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他和元嫣始终没有彻底接受元东升当他们这个小国的“国民”,因为他们自己心里愧疚与敏感端着两边的天平,因为顾若河一副她只是在客观阐述看法的模样却实打实偏心那位非本国臣民,才让他难免不爽,难免觉得……她就是在拐弯抹角的对他们两个发表意见。这种“你明明应该是我们的小伙伴却非要帮着别人”的冲动驱使下,他冲口说出了中二期过后就下定决心再也不会乱说的难听又让人伤心的话。
元旭日难得沮丧,浑然不知原计划好好睡一觉的轻松的旅程怎么就变得让人想睡都睡不着了。
半晌他终于垮下一身色厉内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不如一次说完好了。”
顾若河想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想了想,却到底还是添加一句真心话:“我只是觉得他已经拿出最大程度的尊重了,尊重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互相的吗?”见元旭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她又道,“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指手画脚那我……”
“你反正就是要通过各种正面反面侧面的力证把我衬托成小气吧啦不知感恩的蠢货是吧。”元旭日没好气打断她话。
顾若河扑哧笑出声来。
莫名沉重的气氛又在这个笑里莫名的散了个干净。
元旭日决定即使睡不着他也要坚强的闭着眼睛养养神:“你这个走到哪都惹麻烦的体质我实在是不放心,回头我还是给你找个助理,到时直接让他过来找你。”
顾若河不服气道:“我哪里惹麻烦了?”
“什么胥华亭,什么林栩文,这难道不是你惹的麻烦?”元旭日冷笑一声,“第二个还他妈直接把麻烦演成了连续剧,我反正是不敢再对你掉以轻心的。”
林栩文那个严格说起来还真是演成了连续剧,还是不定期播放的那种……一向热衷扮演豪门贵公子的元太子都直接爆粗口了,可见确实被刚才那番谈话以及惹来这番谈话的林栩文气得不清。顾若河一向识时务,便也不再反对,但不该自己的锅她还是不背的:“胥华亭可不是我惹来的,说起来那位比我惹是生非多了吧,你们两兄弟就没给她安排一个加强连的保镖加助理?”
元旭日再次冷笑:“就元老大那恋妹狂魔,你以为呢?”
敢情还真有。顾若河汗了一把,转念却又有点奇怪:“要真有她还不得老早就开骂了?我见天跟她打电话也没听她提起过啊。”
“你还真脑补出了一个加强连的保镖加助理呢?”元旭日好笑地睁开眼睛睨她一眼,“那元三还不得炸了。元老大一向最知道怎么对付她,就给她身边安排了一个人,还是她自己挺喜欢的一个人,又当助理又当保镖的,什么事都替她做好,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顾若河有些狐疑:“他替元嫣安排的人恐怕不简单吧,你们也能同意?”
沉默片刻,元旭日有些无奈道:“毕竟涉及到元三的安全问题,就算我也不可能比他安排得更妥帖的。”
顾若河不客气道:“双标!”不需要人家的时候人家就是跟以前牵扯不清不配跟他们一国,需要人家的时候人家就秒变妥帖了!
元旭日今天一再被她言语刺激,脸皮厚度以秒精进,闻言十分淡定:“上次你也说过,要说表现兄妹情那他的确是赶超我一百倍的,他自己都不介意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做什么跟他抢。”说着还怕不够刺激身边那人似的,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倒是你这么掏心掏肺替他讨公道,他从头到尾反正没提半句也给你安排个人什么的。”
他既然坏心肠的刺激她,顾若河当然也不跟他客气,没事人似的笑了笑:“那是因为他信任你的能力,以及尊重你才是我的经纪人。”
又是尊重!又是信任!时不时就拿这两个词来堵他的嘴!元旭日气急下又重复一遍不知已经说过多少次的话:“我们家的事我会多考虑,反正我不同意你跟他多接触!”
顾若河索性装死,懒得再搭理他,心中却道:反正我不同意你的不同意。
又想,她说的这些话也不知有意义没有,但已倾尽她真心了。
希望他最看重的两个人能够更深的谅解他。
其实她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样糟糕,知道元二元三对待元东升其实感情很深厚,她就是……希望这种深厚能够被该表达出的人表达出、该接收到的人接收到而已。
毕竟元东升那个人……元东升那个人,十几年的时间从注定可以登顶的一条道走上当时根本不知能不能成功的另一条道,建立一个王国,坐拥不知多少亿的身价,旗下美人无数,诱惑万千,而他却是那样的,他开完会就迫不及待扯掉束缚他的领带,他看手底下风采各异的明星就如同看木头,该护起来的时候却又那样的周全,他开不算名贵的车只为了舒服,他为了路边的一碗面心心念念要去吃第二次,他住再普通不过两室一厅的公寓,他自己收拾房间,他厨艺胜过许多家庭主妇……他那样一个最该怎么奢华怎么过的人,偏偏却活得那样接地气。
顾若河猜想他也不是什么品行高洁之类的,他大概就是……从小爬摸打滚惯了,后来又工作狂魔惯了,所以单纯的没什么享受生活由俭入奢的念头,又或者说他本质上就是个从不在意这些东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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