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火房的门外发出一声响声,霎时一道炫丽的火焰便在漆黑的夜色中升起起来,但瞬间就消失于寂静,那男子神色一变便大步走出了火房。
我无暇顾及其他,扶起上官违心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他的手很凉,有细细的汗渍渗出。“上官违心。”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抚摸他瘦削的面颊。
忽地他喉头一响,眼眸便倏地睁开了,霎时就露出了笑容。我望着他不禁呆住,那抹笑容就好似春天吹来的风,将我心头的阴翳都拂散开来。
“阿尘,我好像还没死。”他一脸傻相,握住我的手道:“太好了,你不用做寡妇了。”
一醒来就说下流话,他是死也不改这无耻本性,我娇嗔着伸手轻轻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道:“你死了,我立即改嫁,才不会做寡妇。”
“你改嫁给谁?还有人敢娶你?你克夫啊。”他瞪大眼睛。
“多的是男人想娶我,他们才不在乎我克夫。”我回瞪他一眼。
他狡黠地转动眼珠,道:“但是你只愿意嫁给我,对不。”
“才不是呢。”我装作十分严肃。
“就是的。”他执拗地捉住我的手重重地向下一点。
瞧着他面色惨白若纸,我也不忍心再逗他,只好笑着点头,他立即喜笑颜开。此时从甲板那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我和上官违心彼此对视一眼,便扶着他起身了。略走出几步,他的身形便像是荡秋千一样晃动得厉害。
我摸着他的额头,出了汗,但是额头仍是烫。“还很难受吗?”我皱着眉。
“不难受,你这么关心我,我很舒服。”他故意推开我,伸出双手想表示自己很好,但是一离开我的支撑后,他便向前倒下去,吓得我赶紧冲上去抱住了他,那沉重的身躯差点没把我给压在地下。
扶着上官违心刚走出火房,只觉眼前一花,十几道逼人的刀光一齐刺向了胸口,我和上官违心没有动,那刀光便在离我们的胸口半寸不到的距离停下来。
眼前是十来个穿着茶色服装的蒙面人,这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伙蒙面人似乎不同,他们的服装比起夜行衣要宽松许多,显得极是飘逸。而且他们手中所握的刀,刀身足有三尺,并有一定弯曲的弧度。
这是,日出国的太刀。
如虎狼盯着猎物般的眼神从他们的眼眸中咄咄而出,忽地上官违心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向他看过去,他正在给我打眼色,似乎示意我逃走。
这时又有一串脚步声走来,我便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大步流星走过来,他粗略地打量了我和上官违心一眼,便向那伙蒙面人大声说了几句话,是日出国的语言,我一句都没听懂。但是他做了一个向下挥手的动作,我猜测出这是要杀我们的意思。
果然逼近我们胸前的太刀陡地收了回去,但瞬间从上往下向我们的脖颈挥去。忽然有人大喝了一声,同样用的日出国语,顿时那几道刺目的光芒便在头顶僵住了。
来人是那个假扮女人的男子,他一脸肃容和那名戴斗笠的男子交谈,那斗笠男子似乎很愤怒,声音尤其大,我听着他的名字突地发现依稀耳熟,但想不起来曾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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