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这么突然地和孟霖这个唯一的好友断交,实在是挑战她的原则和底线,她要跨出这一步,真的很难,但同时她也非常清楚,不这样做,嬴以赫永远不会放心她和孟霖的关系,永远不会相信她和孟霖是清白的,也永远不会放过孟霖。
她和孟霖断交,是为了让孟霖安全一些,过得更好一些,少一些飞来横祸,因为原本这就是她和嬴以赫之间的事情,孟霖只是无端被牵连的人,他何其无辜。
而另一方面,她是为了让嬴以赫安心,让他不要再被这些事纠缠折磨。
宋知宁顶着嬴以赫灼烈的视线,微微侧转过身,不易察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她张了张嘴,试了几遍,都没有能成功说出和孟霖断交的话。
反倒是电话那端的孟霖,见她许久没有答话,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不再用故意装出来的生气语调和她说话,而是焦急地问道,“阿宁,你怎么了吗?为什么不说话?我不是真的生你气啦,我知道你肯定有事,你……等等,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你从来不会这么久不接我电话的,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是不是嬴总欺负你?不要怕,你说出来,我管他是什么大财团的老总,他再有本事,我也不准他欺负你!知宁?你说话啊?怎么了?知宁你为什么不说话……”
刹那间,千百种情绪涌上了宋知宁的心头,她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接话才不会伤到孟霖,如果要和他断绝关系,从此互不往来,这对口直心直,向来最重视朋友的孟霖就是伤害,无论她怎么做,怎么说,都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孟霖对她那么好,就算是有事找她,她不接他电话,他也没有真的怪她,反而还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是不是受了欺负。
宋知宁转过头,看向嬴以赫,一手捂住了话筒的位置,一边对他轻声说道,“能不现在说吗?我还没想好,这对他也很突然,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他说可以吗?”
“很困难吗?”嬴以赫拧着眉头,冷冷地说道,“和他断绝往来,让你觉得很不舍得,很痛苦是不是?”
宋知宁的迟疑,他统统看在眼里,见宋知宁迟迟不肯对孟霖说出断交的话,一副千万分不舍得的模样,在在彰显着她对孟霖的在乎,这个认知让他心中那团名为妒忌的火焰越烧越旺。
他什么都比孟霖强,无论是出身、本事、金钱,他应有尽有,他只是不像孟霖那么会说话,那么会哄女人开心罢了,是不是无论他怎么做,在宋知宁心中,永远都比不过她觉得最是纯洁无暇的那个天使?
嬴以赫越想心里越是恼火,盯着宋知宁的目光也变得愈发狠厉,充满了压迫感,最终他一点情面都不留地说道,“只能现在。”
宋知宁蹙紧了眉头,微微咬住了下唇,这个细小的动作,只会持续几秒,时间很短暂,但是对她极为熟悉的嬴以赫,却在一瞬间捕捉到了这个动作,他更明白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宋知宁不情愿,陷入了困境,在她上学期间,他教她做题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小动作。
宋知宁大多数时候比起许多富家女孩,在学业方面表现得都更加聪明,但是她并非全能,总会碰上想不通的题,例如一些难解的几何题,还有某些过于复杂的方程式,解决不了,或是听不明白嬴以赫讲解时,她经常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表示她此时此刻真的心烦意乱。
现在她做了这个动作,让她烦恼的问题,正是和孟霖断交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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