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道:“我是你婆婆,谁让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孟可儿眼睛微微一眯,笑道:“我也不知道该讲什么好了,你去看一下日历,现在是多少年,你真能自己还活着封建社会吗?”
一个刁蛮的老女人而已,居然也敢在她面前摆长辈的架子,等,真是可笑到极点。
房子最终还是装了,风格很奇特,矛盾也更深厚。
王博远从来都没这么累过,他为了这件事头疼了好几天,到现在都还在吃药,可是家里的这两个女人以及那帮亲戚根本不想让他清闲,总是没事找事做,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让他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孟可儿却是有她的道理:“我是跟你结婚,又不是跟你妈结婚,为什么事事都要听她的,而且她的欣赏水平本身就有问题,所以我更不可能让他来插手我装修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房子反正我是装了,你不服也得服。
如此,这个有点孤傲的男人终于受不住了。
他眼睛里的温情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绝,桃花眼俨然已经不富深情,他站在那里,将孟可儿看了两眼后,冷声说道:“你妈刚刚打了电话给我,说我们这里并不适合你养胎,叫你回去养。”
“所以你答应了?”孟可儿听他讲话这么阴阳怪气,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观察不出什么名堂来,心里的郁闷倒是越积越多。
“我不答应,她也会让我答应的,毕竟你们家的势力在我们之上嘛。”王博远咬牙切齿地说。
李盛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很紧,只可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沙叶小姐还抱着我,无声地流着泪,我想,那个人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模样,又或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一直念念不忘。
“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他浅浅地叹了口气,“你要相信我。”
“可是你在纵容。”
明知道孟可儿试图插足我的婚姻,他却选择放任不管,这跟姑息养奸有什么区别,还是说,在他眼里,我这样的人是可以被随意戏弄的?
明知道那些女人对他有想法,他却拒绝得不干不脆,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让那些春心萌动的女人们更加肆无忌惮,这跟暧昧又有何不同?
偏偏我在这些方面又是个小心眼,没有办法容忍,因此这闷气越累越多,到了今天,不得不发泄一下。
李盛的身子僵了一下,显然,他没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半响后才开口:“我很抱歉给了你这样的感觉,我只是单纯地想跟你在一起,其他的并没有多想。”
他的确没有多想,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告诉我实情,若不是肖烨讲出来,恐怕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不对,就算他不说,他那个嚣张惯了的堂妹也会告诉我的,婚宴那次可不就说漏了嘴。
这回更夸张,连青梅竹马都冒了出来。
我在想,后头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我得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否则被惊出心脏病就不好了。
“前面右拐,我回我爸妈家,”我不想再跟他争论下去,“沙叶小姐就麻烦你送回去了,毕竟我跟她家不熟。”
“清妍,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讲话,”他将车停到一边,昏暗的灯光照在他有些疲惫的脸上,一抹无奈在他眼中无边无际地蔓延,“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慌张,总是猜不透你的性子。”
“猜不透,就不要猜了,费力气。”
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现在我采取的是消极处理方式,因为我实在是不想浪费太多精力,或许有点卑鄙,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亲亲密密,除非是了不得的神人。
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心没那么大。
李盛已经打电话叫沙叶的家人来接她,于是我们两个就坐在车里等。
广播里的音乐很动人,就像是夏日的花,盛放在阳光之下,美得令人窒息,时间也在慢慢地走动着,一分一秒,没有后退之路。
出来接的人是沙叶的父亲,他看上去很严肃,头发已经花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同暗夜,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连声向我们道着谢:“我这个女儿是最让操心的,总是跑出去喝酒,也不跟家里讲一声。您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估计我又得花时间去找。”
李盛笑着说:“没事,我也是去找人时才看见她的,她醉得不轻,应该喝了不少酒,你们好好照顾她吧,我跟清妍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的语气里暗藏着急迫,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沙叶父亲将我看了一眼,立刻明了:“原来是跟女朋友闹别扭,年轻人你得悠着点啊,不能太鲁莽了,而且这小姑娘啊,就是要哄,如果你一味跟她对着干,那你可就选错路了。”
我很想告诉他,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姑娘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矛盾,根本不是哄与不哄的问题,很多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一个表面,否则你会对很多事产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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