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些长辈的眼里,人必须要结婚,而且是每一个人都必须要经过的坎,如果不经历,就代表你的人生不够圆满。
包括生子。
罗女士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也明白她的意思,她之所以这么着急地想叫我嫁出去,其实她就是想早点抱孙子。
其实她的观念也没什么错,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
我将包扔在沙发上,拿起遥控板,换到新闻频道:“看来国外的人也不能幸免,不过他们比我们好点,起码他们的父母不会逼迫他们来做这些事。”
顾心荔撇了撇嘴,开始暴露本性:“谁说的,以前我有一个法国朋友,他就是因为家里人逼迫结婚才逃到中国去的。”
我嗯了声:“我猜,那个法国人是你的前男友,对不对?”
她顿时一脸惊诧:“你怎么知道,我连我妈都没告诉。”
我笑着摇头,看来她还不知道对方在跟她撒谎,人家不过随便编了个谎言来哄她,目的就是不想同她结婚,只想单纯地跟她玩玩。
只可惜,她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出来。
不过已经走进无数个骗局的我,显然没有资格笑她,毕竟人处在恋爱阶段,多多少少都有些犯傻,很多事情都看不透,想不明白。
起身去洗澡,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人竟然是他,郑昊阳。
他在我眼里已经是过去式,虽然避免不了产生怨恨,但过去这么多年,加上当时又年少,早该放下了。
我虽然念旧,但也至于一直耿耿于怀,那样活得太累。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目前的情绪,懊恼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我很想挂断电话,可于情于理,我们是同学,我不能做得太过分,不然以后见面就会变得很尴尬。
“清妍,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才得知你在法国的,本来想着要不要去见你一面,可转念一想,你或许不想见到我,因此作罢。”
他的声音很低沉,就像是经历无数岁月与风霜的湖水,沉淀着许许多多的过往与回忆。
我不时地摩挲着自己的掌心,想着我该怎么来回应他,老实讲,现在的他在我眼里,其实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一旁的顾心荔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我,没想到她竟然跟小美一样,也是个喜欢八卦的人,我径直走进卧室将门关了起来:“如果像老朋友一样吃个饭还是没什么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如果真的要跟他计较,那天同学会上,我早就狠狠给他一巴掌了,哪有他出尽风头的机会。
没想到郑昊阳的速度这么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说:“我在你住的公寓门口。”
我呆愣了许久,很想问他一个问题,我在法国进修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就奇了怪了,我这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什么也没瞒住,还是说他派了人在暗中跟踪我,我的天,他不会想像电视剧里一样,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来吧,我心里有点发慌,突然间不敢下楼了。
顾心荔狠狠地拍了下我的肩:“你怕什么,大不了我陪你去,不过像我这样的长相,我怕把人家给吓坏了,到时候再给人家配一笔精神损失费那就不划算了,你说是不是?”
她真会讲话,我这下是真的佩服她,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通通消失不见。
看见她在去外套,我连忙阻止:“算了,算了,你要是跟我下去,说不定他会多想,你不知道,郑昊阳生性多疑,比我都敏感,以前我无意间说了一句话,当时我都没有意识到,结果就把他给伤着了,连着好几天给我脸色看。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吃不消,这样的人我还是少惹的好。”
顾心荔放下外套,看了看门口,点头说:“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他好歹是你的前男友,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设么伤天害理的事来的。”
我应了一声,有些不安地下楼。
因为心态变了,所以我下楼时下得很轻松,其实我以为我跟他之间应该不会再见面的,没想到竟然会在法国相见,想想有点好笑。
夜晚很安静,连风也是安静的,故而我们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看了他一眼,用脚踢脚下的石子,尽量随意地开口:“今天好像有点晚,不如改天吧,改天我们再见好了。”
郑昊阳沉默着,因为没抬头的缘故,我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只好静静等他回应。
不过,我能感应到,他正在靠近我,我立刻向后退。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怕?”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的人所用的语气。
我继续踢我的石子,因为实在是无事可做,而我也不想就这样跟他去吃饭,毕竟我们已经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先前的那些话不过是客套话,我以为他是能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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