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在怀疑他?”这个时候的葛小姐笑起来就像只狐狸。
我望着眼前这幅以花为主题的画,沉默了一会儿:“我怎么敢怀疑他,很多事情,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我相信他。”
葛小姐手里夹着根烟,下一秒吞云吐雾,在云雾中,她笑得意味深长,呛得我快流泪。
她忽然意识到我是个孕妇,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完了,这下你婆婆肯定恨死我了。没办法,我刚刚没控制住自己,因为我有点紧张,每次有点小紧张的时候我都会抽一根烟。”
吸烟的女人很少见,所以她这举动立刻引起了别人的注目。
我看她麻利地在掌心灭了烟,不由得开口:“像你这样的人也会紧张吗?”
“你这孩子讲话可真有意思,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会不紧张呢?这可是我的画展,第一次举办的画展。”
她的声音又轻又细,就像是戏里唱花旦的,听着格外舒服。
看着她的脸,我想我的脑子一定是糊涂了。是啊,即便是名留青史的大人物也会有紧张的时刻,每个人也都有一点属于自己的小情绪,毕竟不是神。就像以前罗女士拿着鸡毛掸子打我的时候,我也心存侥幸,总希望来个突发状况,好终止她这一残暴行为。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不由得皱眉头,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给我。
电话里小姨的声音很清晰:“宝宝,你帮我去找找陈泽,看他到底在干什么,每次我打电话他都不肯接,好像我在要他的命。说到底,我也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跟那帮人混。”
听小姨这口气,陈泽同学就像是混黑路子的。我觉得还好啊,不就是跟一些有责奇怪癖好的设计师生活在一起嘛。
我觉得小姨有些敏感,于是我建议她:“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应该有分寸,小姨你不用太操心。我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小姑夫不是有假嘛,你让他开着车到有风景区的县市里去逛逛。不然的话,你这颗心都得操碎,说不定还会得上精神病。”
小姨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讲话的?小心我把你拉黑名单。你小姨我可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是啊,要不然为什么家里所有的人有事都找她商量。因为他们都觉得小姨为人正直,做事也很麻利,能说会道,甚至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简直是正常人的楷模,因为她从不“离经叛道”。
然而,尽管她拥有这项本领,但对陈泽并不管用,因为还没施展开,就失败了。
我转身朝葛小姐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家亲戚的小孩走丢了,我得去帮她找找。”
“你这样子不行吧,你可是孕妇啊,这外面太乱了,很多人骑车都不守规矩,我怕那个不长眼的撞到你,这样吧,我派人送你过去,你把地址告诉他。”
我有点为难,其实我并不知道陈泽在哪。这个家伙就跟野兔似的,窝点很多,但他具体在哪个窝点,我也说不准。
这个家伙真是太来事了,我还以为他已经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了呢。
而且那个麻花辫子也来了。
作为他的初恋,我想他是不会忘记的,而且那孩子长得也漂亮,说不定两个人情投意合之下,忘了跟家人联系。
也许还真是这样,我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也许我真的可以去做编剧,别的不说,光陈泽的那些故事我就能编个五六十集。
联系上他一个朋友,对方那边的背景声嘈杂:“清妍姐,我是真不知道啊,依照我跟你的关系,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能不告诉你嘛。”
这家伙一向油嘴滑舌,总是把真话跟假话掺在一起说,所以我一时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扮女装的照片发布到网上去,不要忘了,你还带着粉红色的兔耳朵哦。”我好歹跟他打过一阵子交道,他的花花肠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很快,话筒那头传来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别,别,我告诉你还不行嘛,他在月湖岛上。”
月湖岛,不就是那些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的地方?
我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宁愿他出家,也不愿他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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