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傅庭川这话问得颇有深意，他是在问他和古青青她们逛商场那事儿？
“对，看到了！”我顿了顿，如实作答。
他都已经如此确定的在问我了，刚才还看见我跟古青青在争吵。确切点儿说，应该是看见我欺负古青青。只怕我那些欺负人的话他都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了，我再跟他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这承认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变得尴尬了许多。我低下头避免触碰到他的目光，我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傅庭川才好。
我现在的境地很尴尬，陆家那边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傅庭川这里我又跟他扯得藕断丝连。现在我与傅庭川这段尴尬的暧昧关系里，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利用在里头。
回答完他的话，我深深低着头，手心里竟有些冒汗，我不知道傅庭川下一秒会有怎样的反应。
“生气了？”我紧攥着双手，心跳直加速，傅庭川却捏住我的下颌轻轻抬起，那双桃花眼里依然是浅浅含笑。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应该生气么？他要不生气他也不能笑吧？
他那么在乎他妈妈，我这样故意去欺负古青青，古青青要闹他妈跟前了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最在意的妈妈还会气得半死，就冲这点儿他就应该是笑不出来的。
怎么他现在不仅笑，还拿那种目光看我，还问我是不是生气了？
我左右思量，慎重斟酌，果断摇头装傻，“生什么气？”
“就是生气了，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么？”傅庭川俊脸凑近了，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低沉的声音里笑意更浓，“吃醋了是不是？看不出来你战斗力还挺强…………”
战斗力强？那是因为我满肚子火战斗力才会提高的好么？况且还是对付古青青的那种小姑娘，那就好比广场舞大妈对付我，对比之下，战斗力简直爆棚好么？
不过……傅庭川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他不生气？他就不怕古青青闹到他妈妈那里去了？他就没有看不惯我欺负小姑娘那副盛气凌人的恶毒嘴脸？他就没有打从心底里讨厌我？
到底，我身上还是流着和陆远相同的血液的，我总觉得为报复而开始的爱情不太现实。
我继续小心斟酌，“怎么？你想骂我？怪我欺负了小姑娘？”
“不怪你，她仗着自己比你年轻几岁居然骂你老女人！这不故意揭短么？”傅庭川微微挑眉，阴阳怪气的，“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古青青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揭人短呢？该骂回去！”
“………………”我竟无言以对，跟古青青比起来我确实是个老女人，我比人家大了五六岁当然是老女人。
想我表妹林菲十八岁的时候还让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骂老女人，我都二十五了，让人家十九二十的姑娘骂老女人不足为奇，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索性不再去辩驳，附和的点点头应他，“对，没错，我确实是老女人。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是想帮古青青出气？”
“你看像是要帮她出气的样子么？”傅庭川把我揽进怀里，叹气，“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像已经不是那个凡事都需要我出头的余幽了，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他没说我还没有注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发现，这一两年来，我确实是变了不少。
以前的我谈不上包子，但也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刻薄，骂人还专戳人痛处。我，好像变得刻薄了。
这就是所谓的成长么？年纪越大越刻薄？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在面对傅庭川时，我好像也不像以前那样，他随便说两句话我就忍不住发脾气。
我顿了顿，不由苦笑，“是啊，我现在……变得刻薄的老女人，净会欺负小姑娘。你不生气？你就不怕古青青闹到你妈妈那儿去了？”
“她不敢，她也只是借着我妈妈耍耍小手段罢了。我说过了，若是我要结婚，余幽，那个人一定是你。哪怕是偷了户口本儿，那我结婚的人也只会是你。”傅庭川语调忽然变得紧张了几分，“如果现在……我向你求婚，你愿意么？”
砰，就在他话语结束的瞬间，对面楼大厦的大屏幕忽然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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