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更是一阵又一阵的凉意,我都不知道应该去相信谁了,这些人,这些一个个处心积虑接近我的人,他们就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么?这一个个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生活在一个有法律的法制社会。
他们这样为达目的不拿别人性命当命的行为,与古代那些草菅人命的达官显贵有什么区别?
我手脚都在发凉,手心却因愤怒而捏出一把汗水。
“久等了。”我还在恐惧之中,严冬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说话的语调稍微和善了一些。
也许,她只是因为一开始并不熟悉,所以刻意的表现出冷漠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我想起了李夏,说她们除了容貌完全不相似却也不全是。
在对亲人的温柔,对外人那种小心翼翼都是十分相像的。只是,李夏那种小心翼翼是用柔弱和讨好在包裹着,而严冬是以冷漠的方式在防着每一个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人。
我想,这可能和她的经历有关,她妈妈成了植物人,她一个女孩子总要让自己坚强刚硬一些才不会受人欺负。在这种刚硬的外表下,她也还是有柔弱的一面。
比如此刻见我脸色如此难看,她似乎以为我是因为她在里面耽搁久了而不高兴,走过来坐到我们侧面的沙发上,极不好意思的又说了一遍,“抱歉啊,让你们久等了,我妈妈每天这个时候都需要喝水,所以……耽搁了……”
“没有……不是因为你。”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对人家摆了臭脸。
傅庭川浅笑着,表现得一脸抱歉,故作得支支吾吾对严冬说,“你别放在心上,她不是因为你,我俩刚刚吵了两句,她气我呢。再说了我们有求于你,自然是应该等的。”
“别这么说,李夏是我的妹妹,我有责任查出她死亡的真相。”严冬的神色自带三分冷意,眼底里写满悲伤,尽量将声音压低了道,“我妈妈还不知道我妹妹走了,她若是知道了我妹妹死得那么不明不白的一定会受不了,所以,我想查清楚以后再慢慢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妈,也希望你们能保密,好吗?”
惜字如金的严冬在提及到她的妈妈和妹妹时话显然多了许多,神色也要温柔几分。
看到这样的严冬,又让我不禁想起了李夏,傅庭川似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轻握了握我的手,继而点点头摆上了一张严肃脸,“你放心,我们肯定会保密的。麻烦你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
严冬咬了咬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似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父亲和母亲是家族联姻,我母亲原来有喜欢的人,她是被逼着跟我父亲结婚的,在跟父亲结婚生下我和夏夏不久以后便,我母亲跟我继父跑了。夏夏身体不好,所以我母亲就带走了我。这些年来,李家都不允许我母亲见夏夏,就是见面,也是让另外一个人顶替。他们说,李家的小姐,不允许有个肮脏的母亲。所以,夏夏一直不知道她还有个孪生姐姐。”
“大概就是在两三个月前,我妈妈说想见见夏夏,我便将妈妈托付给医院照顾,一个人只身前往南江城按着妈妈所说的地址去找夏夏。”
“但是当我到了李家以后,并没有见到夏夏,他们说她出差去了。我又去了她出差的城市,本以为她是去出公差的,没有想到……”说到这里,严冬支支吾吾起来,脸色也尴尬而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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