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那种苍凉的感觉突然而至,我不在像之前那样情绪激动。
苦笑看着他,“不能接受是吧?既然你不能接受,为什么要我接受?”
“傅庭川,离婚吧。趁着,我什么都不记得的以前,趁着……我还没有恨你以前。”我笃定了我是恨他的,我笑笑,相当肯定,“没有恨之前分开了,或许还能做朋友,若是恨透了,那是要命的事,你说呢?”
“幽幽,你现在离开了,你能去哪儿?”傅庭川顿了良久,蹙眉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他在动摇了?说实话,见他有所动摇,我心里还有点儿难过。但就凭着那种绝望的感觉,我知道,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
我欠身坐下,平静以对,“我能去哪儿?只要愿意走,又有哪里容不下我。”
我自认自己离开了他也能好好活着,纵然我失去了两年的记忆,可我学过的东西我又没有忘记。
我笑得苦涩,“我有手有脚,去了哪里都能活下去。”
“你一定要离婚?”傅庭川目光里透着伤痛,灼得我眼睛疼。
我直接忽略了他的目光,再一次问他,“你能让那个晴天离开么?”
傅庭川还在辩解,“幽幽,晴天她真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的意图么?”我打断了傅庭川,遂打开电脑,然后搜索出他的资料,苦笑问他,“一个叱咤商场的年轻总裁,交往过无数女友的花花公子,曾经开夜总会,你会看不懂女人的心思?”
“你不是看不懂,你只是在一味的纵容她,不是么?”我将电脑放在了傅庭川眼前,笑的嘲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婚?想要在公众面前维护你正能量的形象?”
“余幽,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不离开我怕我会死……”我深切的记得那种绝望,以至于我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傅庭川一怔,眼睛有些发红,点点头道:“好吧,你要是想走就走,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你误会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活着就好……”
“是误会么?”我讥讽的说道。
傅庭川没有因为我的讥讽而生气,他表现尤其平静,沉默了半响凉凉问我,“幽幽,说实话,你是不是什么都记得?”
“你怀疑我装失忆骗你?”我哑然失笑,“我有那个必要么?傅庭川,有些记忆可以忘,但感觉不会忘。比如……绝望的感觉……”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跟我离婚?”傅庭川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手上的戒指咯咯作响……
他难过了?或许有那么一点儿吧,男人不就是这样,把人伤的彻底了,回头来还一副回头浪子痴情汉的样子。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看他的脸,坚决肯定道:“我想我们过去一定是有很多裂痕的,离婚对你对我都是好的。你自己也说了,你妈妈不喜欢我,不是么?而你,你似乎跟喜欢那个叫晴天的女人……”
“我没有喜欢她……”傅庭川激动的说道。
我淡然,“有没有都不重要了,反正我都不记得了,分开吧。”
“只是分开之前,我希望你能将过去的事情大概跟我说说,我若是换了个身份,至少也还要有个身份证才能好好的生活吧。”我认真的看着他,丝毫没有了早上离开时的激动与愤怒。
傅庭川抿唇,似乎难以启齿。不过他最终还是开了口,“你其实不是你爸妈的亲女儿,你亲生父亲是鼎南集团的老总陆远,你之前所实习的南江传媒是你亲姑姑一家的财产,他们的儿子马文韬是你的亲表哥……”
傅庭川咬重了亲表哥三个字,深深看了我一眼又道,“几个月前你们陆家涉-黑,诈骗等多项罪名,家里的大人判刑的判刑,死的死,剩下几个未成年人跟着你姑姑和你表哥不知去向。而你,也险些死了。为了能够避免你父亲的仇家找你麻烦,那个余幽已经死了,你现在叫陆余幽,年龄改小了两岁,如今身份证上是二十三。是孤儿,专业和学历和之前是一样的,只是……改成了国外的大学。身份证和证件,一直在你的那个背包里。就这些,其他的,既然忘了还是别记得好。”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我点点头,打开我背包,果然里面的证件都已经变了。身份证上,我连户籍地都变了。
所以,我是诈死了。那么那个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又是谁?
我瞟了傅庭川一眼,顿了顿问他,“那个代替我死去的女孩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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