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在心里连连叫苦啊,谁都知道葛兰是个没脑子只会使用暴力的人,关键情感问题向来弄的不清不楚所以才看不到拜伦的心意,还只当拜伦一心对她有意见,搞针锋相对呢。你说她傻吧,正事上不傻,就是这设计到情感问题的时候,她就懵了,一股脑说出来人林恩先生不也尴尬嘛。
“不好意思啊林恩先生,这事跟你没关系。”布鲁斯尴尬的笑笑,转头咬牙切齿的对葛兰说:“你这人还是不是女人啊,还不害臊。命令是长官下的,只是拜伦……拜伦他……”
“他想让你帮他抓到我的把柄!”葛兰一锤定音。
布鲁斯叹气,怎么越说越不清楚了呢……苦恼扶额头:“好吧。是这样没错,但是我看来看去你没什么把柄。”
葛兰这才满意的昂着脑袋,“当然、”
布鲁斯无奈,顺着她走,以免再惹她生气。“那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没意见吧?”
“长官的命令我能有什么意见。”她抬头看林恩,眼神里没有任何它意。但林恩就是觉得她看自己的时候,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并不是故意傻到真以为这事可以随随便便当着他的面说吧?
她明明是在挖坑表明自己的立场,让他不要动歪心思。林恩好笑的摇了摇头,看来被骗的人不止布鲁斯一个人……埃尔南也瞪大眼珠子盯着自己看,生怕自家少爷真的对这个凶残的女人有什么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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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并没有因为葛兰受伤的事情而放弃了守夜。第二天,照样是后半夜,所以早上醒的特别早,早上埃尔南出门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多了个女人随时在周边。
尴尬的去扯衣服。
自从昨天布鲁斯和葛兰两人聊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之后,埃尔南更加对她避之不及,甚至时刻盯着她小心接近林恩,生怕她会借机勾引林恩。
为此葛兰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这很棒,她对待人际关系这方始终有自己的顾虑和障碍,她并不擅长与人接触。
埃尔南收拾完行李很快有人来取走了,看到葛兰坐在沙发上,摸了摸鼻子想说什么,林恩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正好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林恩上上下下看着葛兰,发现她也已经收拾好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行李袋,“你就这点东西?”
葛兰恩了一声,她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一台电脑重要,而且他们这次带出来的武器也很少,回到伦敦以后她需要去基地再补充一些东西。
布鲁斯早就下去取车了,他不随行他们的飞机,会有自己的渠道回到伦敦,所以一大早交代了所有的东西电脑以及所有剩下的武器。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早点走吧。”林恩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没有大亮,葛兰知道他担心什么,提着包站了起来。
“布鲁斯会留下来阻止德国警察。放心吧。”
林恩嗯了一声,转身跟了上去。门童把行李全部搬上了车,所有人出发去附近的机场,但让葛兰意外的是这里并非是官方机场,车子七拐八拐的拐上了郊区的别墅区,很快在一栋类似古堡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私人飞机场,中央停着不停转动着的私人客机。
见到林恩一行人,飞机上的工作人员一字排开迎了上来,装行李等等一切事情做完之后,飞机巨大的扇叶开始启动,伴随着轰隆的声音一阵巨大的风迫使着人往前倾。
“少爷,我们可以上机了。”有人上来请。
林恩点头带头上了飞机,偶尔回头看到葛兰跟在身后,风太大,吹得她单薄的衣角胡乱地飘扬,瘦弱的身形远远看着心里一凉。他抄在衣角口袋里的手动了动,想起昨日她给的警告,转开视线近了机舱。
机舱内的装潢非常豪华,整个机舱只有专供的几人位置,巨大的皮沙发柔软的可以让整个人陷进去。全机舱的人都在为林恩一人服务,他坐下后,立即有人送来了水果和酒,林恩闭眼靠在沙发上短暂休息,葛兰被一位穿空中服务制服的女孩引入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后,送上了热牛奶和一些简单的吃食。
“小姐,少爷为你准备的早祝年用餐愉快。”葛兰很意外,握着热牛奶道了声谢谢。抬头看了眼从背后看椅子里只能看到一个脑袋顶的林恩。
埃尔南在上了飞机之后再次变身为称职的老管家,全程只服务林恩一人,他似乎很担心葛兰靠近林恩,眼神怪异的时不时关注着她,偶尔低头附耳过去听听看林恩交代了什么。很快,飞机起飞了,中途埃尔南为林恩送来了卫星电话,“少爷,伍德先生的电话。”
林恩接了电话,葛兰听见他在电话里轻声说了几句,似乎是在讨论公司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她没有听清楚,而后又听见他说:“不用。军方派了人来。嗯,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就不回老宅了,还有许多工作要忙。”想来是他的家人听说在德国发生的事情,担心他打算安排保镖之类的,但被他拒绝了。
葛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将杜邦家族的情况大概知道了一些,一直都知道林恩·杜邦很有钱,私人客机、老派白人管家,这绝对不会仅仅是一个钢琴家的手笔,只有许多欧洲贵上流社会才会这么古派。也难怪他请得起雇佣兵给自己做保镖了,她想。
这么说起来,葛兰觉得埃尔南的担忧不是没有可能。
尽管她没那种奇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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