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恩发出了笑声,他不承认葛兰口中这样霸道的人是自己。“其实,你看起来很好说话,特别好欺负,你对自己有误解。”
“?”葛兰不懂。
林恩放下了手上的菜谱,与她面对面站在琉璃台前,一只在指在她的眉眼处,“你微微抿嘴的时候,眼睛也会跟着弯,像是在笑。”
葛兰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眼睛,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人这般仔细的观察过自己。这细小的发现对她来说太神奇了,忍不住就再次弯了眼角,“你还发现了什么?”
林恩这会反而托起了腮,故弄玄虚起来,老学究做派绕着葛兰转了一圈,才慢吞吞地赞叹道:“你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语气很真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件买回去后会放在中不要位置的摆设。
葛兰微眯起眼睛,林恩打量的目光并没有让人有不适应的感觉,第一次听见人赤·裸裸的赞美,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欣喜。
晚餐总体来说,吃的还算愉快,宾主尽欢。吃饱喝足以后,看天色渐暗,葛兰将整个房里的窗户和窗帘关得严严实实。林恩整理完餐具抬头就感觉到屋里暗沉沉的光源,正在寻葛兰的身影,客厅的水晶吊灯突然被人拧亮了。
葛兰就站在眼前,她已经穿了外套,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你要出去?”林恩摊手,不太确定。
“嗯。我需要去买点东西,这四周我做了排查,暂时是安全的。我会很快回来,你一个人先睡,可以吗?”最后那句‘可以吗’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担忧他能否保护好自己。
“很重要的东西?”
“是的。我必须亲自去。”说完,葛兰已经取下了挂在衣帽架上的围巾将自己裹成了一团,原本就不大的一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弯弯的眼睛,扑闪的颤动着,因为还没得到林恩的答复,就这么安静的盯着他。
一夕恍惚,林恩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长睫毛跳动了两下,他不懂得如何去解决不受控制的场景,只是笨拙地抬手捂住了那地方,然后偏头露出一个放心的神情,“你去吧,我保证在你没回来之间一定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葛兰心说,他这是病句,难道她在的时候他就可以将自己弄伤了吗?
她没有再迟疑,转身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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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利时或许半小时就能在地下黑市购买到一把AK-47,但在巴黎的地下黑市很快买到一把1级军用口径的枪支没有人引荐是不可能的。葛兰先去见了引荐人,那是莫雷长官在旧时便有过合作的军火走私贩卖商,在93区的阿人区附近开了一家射击俱乐部。
93区的情况比林恩住的地方差太多了,这里汇集了偷渡客、流氓、难民,是整个法国治安最差的地方。葛兰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边稀稀拉拉还有一些没钱的留学生匆匆跑过,街边的娱乐场所外聚集了不少找‘活’干的黑人和阿拉人。
射击俱乐部的地址不好找,葛兰在街上转了一圈,依然无所获,正犹豫着是否要找个留学生询问,刚抬脚走到另一条道上,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围了上来。
“嘿,妞,找什么呢?”听这话,像是早已经盯上她了。带头的是一个嘻哈装扮的年轻黑人,身上手上着五颜六色的金属链子,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吹着口哨从黑巷子里走出来,认定葛兰会成为他们的口中羔羊的模样,其中一个还试图对葛兰动手动脚,脏兮兮的手伸来,葛兰眉心一皱,反手就将那人的手扭至后背。
男人疼的哇哇大叫,见状的其他几个黑人一拥而上,葛兰单手扯着方才那想非礼自己的男人,将他用力向街边的建筑物墙面用力一撞,随即反身一个跨步上前,抬脚踢中为首那高个黑人的胸膛,男人没料到她力气如此之大,连退了几步,葛兰快速的动作没有给他再次冲上来的机会,一把抓住他挥来的拳头向后一拧,咔擦一声,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葛兰趁机在他的腹部再一脚重击,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滚。
有个几个怕事的灰溜溜的跑了,反而是看上去最年轻那少年摸出了兜里的黑色的手枪,目测765口径的手枪。
握枪的少年,还不太熟练,保险都没拉指着葛兰大喊大叫:“bct,小心你的脑袋开花。”
葛兰一把松开了方才那带头的黑人,停下了动作将双手举到头顶,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拿枪的少年还在吼叫,“把你的钱统统给我!”说话的声音还在颤抖,葛兰从容不迫,对他比了两下做了个休战的动作,一只手去摸衣服口袋,脚下轻轻挪动,踩到方才落跑的其中一人手拿的钢管,电光火石之间,脚尖向前一着力钢管被她踢飞,砸向少年的脑门,被突如其来的钢管砸中的少年还没来得及反应,葛兰已经近身在前,一把握住了他握枪的手腕,往后一番少年被他甩在地上,耳边是肉体撞墙的声响,少年不死心向天开了枪,却毫无反应,不知何时,弹夹已经脱离掉了手枪,正完好无损地躺在葛兰手中。
少年脸如死灰,再不敢反抗,一个劲求饶:“放过我……”
葛兰蹲下身,将发抖的少年从地上拉起,“带我去买枪。”
“什么?”
“你这把枪,并非普通民用手枪,你从哪里弄来的?带我去。”
少年颤颤巍巍的往身后指了指,“哪里有个射击俱乐部,老板……老板有门路。”葛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地方。但显然,那少年并不愿意带她去,趁她不备,扭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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