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还未等司清源回答,便又嘲讽道:“炎阳这时虐待了王爷不成?”她眼角带笑,这话并不像是在关怀,嘲讽的意味,倒是更明显一些。
司清源终于沙哑着开口:“最近战事太多,倒是没怎么清理自己。”
慕莘雪不语,她最不喜欢的,便是那战争。她还记得,当时司清源借着攻打北漠的名义,打上了大梁。
还在那一战中,出手伤了自己。叫她不得不卧病在神医谷两月之久。现在见到司清源,她的胸口都会隐隐作痛。
慕莘雪不想再见到他,于是便转过身子,说道:“王爷想必还有许多事情,那么便请吧,我还要更衣。”
司清源笑了笑,说道:“我便是来等你一起去参加宴会的。”
慕莘雪心中一惊,不满的神色便涌上了心头:“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
司清源用他那沙哑的桑怡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慕莘雪正打算开口再说些什么,但是想到与司清源也是争论不出来什么,便止住了嘴巴,没有自讨苦吃。
慕莘雪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便转身,说道:“王爷请便。”
司清源这次倒是破天荒的没有多言,而是随意找了一处凳子坐下来,似乎赖在这里不走了。慕莘雪心中气急,躺在床上,不再理会。
慕莘雪心中对司清源有偏见,因此并没有见到他心中的那一丝疲倦与坚定。说来到现在司清源都不能相信。
他是收到了萧子墨的传书,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信上简短的一句话:“莘雪有难,神兵山庄,速来。”
这封信是谁写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莘雪有难”四个大字。
慕莘雪是司清源心中的劫难,只要她有难,不论在哪里,不论有什么样的敌人,他都不会轻易将她放弃,都会尽快走到她身边,保护她。
司清源来到神兵山庄,第一时间便去找了萧子墨,萧子墨却是不愿意多说,只留下了一句话:“既然来了,便好生护着莘雪,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司清源也是个心性好强之人,之前在炎阳时,便与他争执交战过几次,虽说是两人旗鼓相当,但也算是了解了对手了。
他了解萧子墨的性子,也了解他的手段,于是便独自离开。司清源知道慕莘雪心中还记挂着之前的伤害她的事情。
但他性子里面的孤傲与自尊,叫他不要将答案说出来,于是这个臭脾气,此刻便只能坐在这里,等着那天色渐渐转黑,慕莘雪却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醒来的意思。
慕莘雪在这里呆的日子久了,可以有理由不出席宴会,但是司清源却不可以。一来他特殊的身份,而来他在江湖上特殊的地位,都决定了这一点。
慕莘雪也是知晓他定然是一定要走得,于是便躺在床上,打算与那人死扛到底。于是这一等,便是天黑。
慕莘雪等的都快要睡着了,终于听到司清源淡淡的声音:“今日的筵席,你若是不想出席,大可以留在这里。但那个什么表哥,若是在宴会上出了什么事情,不要怪我没好好表现。”
听闻此言,慕莘雪心中一惊,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清源听出来这声音中的激动,便越发平静的说道:“没什么意思,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了,有人想对你们动手,这宴会,自然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司清源说道这里,便机智的不再说话,而是给时间叫慕莘雪思考。
约莫着时间都差不多了,司清源便又开阔说道:“还差半个时辰,你再准备不好,我便先走了。”
慕莘雪听闻这话,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很快走那阴暗中走出来。慕莘雪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还要用到他。
司清源见到她这模样,心中在痛着,但面上却还是在保持着笑意。他是个理智的人,只有利用到所有能用的方法与手段,将慕莘雪的性命保住随后再安全的带着她回到炎阳,便是他此行的目的。
慕莘雪动作很快,简单的换了一身衣物,再将头发简单的束起来,便算是完事了。慕莘雪用来束头发的,是那日萧子墨给她绑头发时候用的,慕莘雪回来之后曾经自己拿下来仔细看过,样式虽然简单,但是材质与样式确是极好的,简单大方。司清源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
两人便一起走出去路上两人都在沉默着,但是这期间,竟然还透露着一份诡异的模切。
慕莘雪两人兜兜转转,便到了那宴会开始的大厅。但是神兵山庄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若是有什么大型活动,也是在这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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