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佩震动的频率加大,我的身体哆嗦了几下,身后欧阳霆紧紧按住我的肩膀,沉声说:“不要自乱阵脚,相信我。”
我脑子里胡思乱着,心说我凭什么相信他?他和夕不早是什么关系,现在我心中还要画上一个问号。
万一待会儿真的死了,去了地府我也是只糊涂鬼。
我一咬牙,索性趁现在直接问他:“欧阳霆,你和夕不早到底是什么关系?”
“夕不早?”他莫名其妙地反问我,听声音不像在撒谎。
“你真的不认识她?她是一个女道士,精通道术,还与你有着血脉关联!”我开门见山道。
身后的欧阳霆怔了怔,沉声告诉我:“卫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欧阳家除了高祖奶奶,直系亲属世代都是男丁。如果你非得说有个女道士和我有血脉关联,那就只得我高祖奶奶一人。不过,她在几百年前就死了,她的名字也不叫夕不早。”
什么?如果欧阳霆说的是真的,那夕不早究竟和欧阳家是什么关系?欧阳秀瑜几百年前就死了,难不成转世成了夕不早?
我越想越觉得荒谬,就在这时,眼前的烟雾散去。
烧瓷厂内恢复了寂静,欧阳霆长松了一口气:“收魂成功了。”
我闻言也深呼吸了一口气。
掌心中的云佩一暖,我将它重新挂回了脖子上,双腿突然有些发软。欧阳霆扶住了我的胳膊,告诉我:“虽然我帮你护法,可是收魂还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你太累了,我先送你去车上休息。”
我点点头,欧阳霆扶着我上了车子。
此时我坐在副驾驶上,想起一命呜呼的陈总,不由得叹了口气。冤有头债有主,陈总和吴大壮一起化作了灰烬,就连骨灰都纠缠在了一起,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故意安排。
现在陈总死了,不过陈总的妻子应该平安了。欧阳霆还惦记着那幅欧阳秀瑜的画像,驾车载着我去了陈总家的别墅。
我们去到了二楼卧室,瞧见陈太已经苏醒过来。不过她曾被怨气缠身,如今腹中胎儿又流产,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个三五月休养了。
她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问起我们陈总在哪里?
这么大的事,我们也不可能瞒着,就将陈总已死的消息转告给了她。
陈太听完用被子捂住头哭了许久,叫来了楼下的保姆:“王婶,你带两位客人去先生的藏品室。把先生最爱的那幅画像找出来,替我送给他们。”
陈太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对她道了一声“珍重”,她苦笑着点了点头。
保姆王婶带我们下到地下室,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找了出来:“这里面装着的就是画像了。我还要照顾太太,两位请自便。”
王婶离开了,欧阳霆打开了木匣子,展开了里面的画卷。
“哈?”他发出了一声讶异,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
我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看,随即,第一次体会到了头发丝炸立的感觉。
S:今天三更结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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