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都没有。
换了袖扣,他拿出手机拍了下自己的袖子,给叶菲菲发了过去。
做完了这些,他给白婉打电话,那边没人接,她不是开会就是不在门诊。
和事业型女人在一块儿就是这样,时常会觉得她分给自己的时间和注意力很少。
对白婉,他的耐心和耐力都超出了以往。
挂了电话,他发了短信,把预定好的餐厅和时间告诉她。
昨晚他的话也说的重了些,听到她说大家好聚好散,他就恼火的乱了理智,过去从来没有一刻像昨晚那样。
他看着她,听她用极其轻飘不在意的语气说这句话,他就有种自己被抛弃了的感觉。
那滋味,很坏,不仅仅是出于男性的自尊,他在乎的,在乎这个女人,在乎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情,也许时间是很短,但起码的感情流露也是正常的,可她没有,她偶尔给他的好脸色都叫他欣喜若狂了。
换了衣服,段景明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先行去餐厅等她过来,今晚一定好好表现,把所有的误会都解开,然后把她抓的牢牢的,绝对不会轻易放开她的手。
白婉这女人,可是他自己选择的陪自己度过余生的伴儿。
医院。
病历研讨会还没结束,白婉就因为身体不适而退场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一向敬业,从来没有耽误过一点公事,以前即使很有背景,但她从不仗着那些背景来怠慢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在白家倒台后,她在医院的地位依旧受同事的尊重。
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的白婉头疼的厉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光发直地发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变化,她虽然没经历过,但是她不是笨蛋,她能隐约感觉到什么。
喝了杯热水,勉强地缓了缓神,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手机,她这时候很想找个人,什么也不说,就听听声音,让她踏实一下也好。
可是带了手机又怎样呢,他去送自己的岳父和前妻了,也许这时候正在机场不舍分别,哪里会有空听她的电话。
昨晚她和他吵架了,其实也不想小气,但是她就是无法坦然面对那些事情。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大家都不再年轻,不可能还是和一张白纸一样,与其说她生气,不如说是害怕。
她害怕,他对自己根本就是一时的兴起,对她而言,失败的感情经历一次就够了,她痛恨欺骗,痛恨薄情。
她也觉得自己矛盾,明知道不应该介意,但还是没有办法不去介意,想到昨晚他还为此发火,最后甚至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心里更是觉得委屈。
白婉觉得冷,缩了一下身体,额头烫得厉害。
又坐了十几分钟,她勉强打起精神,从医院出来,上了出租车,靠在椅背上,神色略显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攥了攥自己冰凉的手,她的心一点点的悬空,下沉,她想,应该,是到了面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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