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场战役不会也不可能是公平的,他们能力相差那么悬殊。
穆秋叶没有放弃的权利,只有夜绝能说不。
“自不量力!”夜绝怪笑一声,踏出病房。
她不知道自己听说她割了腕时有多着急,一路连闯三个红灯,把车开得飞快回来接她。
那她又知道自己冲进浴室,看到已经闭上眼睛、躺在一片淡红色中、安静得了无生气的她时内心有多害怕。
那血一丝丝蔓延,她脆弱得没有一点气息,夜绝第一次感到了措手不及。
自己一时私心把她困在别墅里,想要她安分点,竟然让她想不开。
很好,穆秋叶,你玩了我三次。
看来是自己太纵容她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夜绝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开车回公司处理堆了一天的公事。
“呼——”
听到瓷砖地板上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穆秋叶猛地把被子扯下来,大口地呼吸着。
失了血色的小脸上已是恣肆汪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终于让他倒尽了胃口是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明天她就能卷包袱滚蛋了,就能回去找……许庭均。
这三个字,都是轻轻的鼻音,就像三月里和煦的春风,微微拂过穆秋叶的脸颊,暖暖地有些痒。每次穆秋叶念出这三个字,都无声地把嘴弯成最优美的弧度,一顿,一字,生怕被别人听到抢了去。
那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是她曾经拥有过最绚丽的私有宝藏。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
他,不属于她了。
“穆小姐,您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管家关切的脸出现在穆秋叶的视线里,把她一下子从自己编织的梦中惊醒了。起码现在,夜绝没松口前,她还是他名副其实的情人。
“哦没什么,管家您也别老尊称我了,我一个小辈,怪不好意思的。”
夜家的管家自然是接受过专门的礼仪培训,平时叫夜绝叫惯了无所谓。
可是这么老的管家了,总是对她一个小姑娘“您”呀“您”的,穆秋叶受不了。
“是,穆小姐。你说的我都听。”
管家脸上的担忧换作了一丝欣慰,他早就看出来这个还挂着眼泪的穆小姐,和以往的什么许小姐、柳小姐都不一样。
她从不颐指气使,对待下人也彬彬有礼的。
最重要的一点,管家看得出来:夜少对她上了心。
看着他们两个闹,管家也暗暗着急。只不过他知道,夜少决定的事情从来不是他的多嘴可以改变的。
“不过,穆小姐以后也得叫我明叔,听着亲近。”
管家的脸上露出与他的年纪不相符的狡黠,穆秋叶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小叶,你没事吧?”
穆妈妈提着保温桶就冲进了病房,看到明叔时有一刹那的失神,不过马上就回过头来,仔细打量女儿的身体。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小感冒。”
穆秋叶给了妈妈一个调皮的眼神,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不过妈怎么会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