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与关云飞闻言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出了凝重之色,可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
关云飞淡淡地说:“无论佛爷有什么行动,我们先把已经制定的计划做到极致,力求完美,那我们手中的筹码便会重许多。”
李小川眉头舒展,他并不害怕,只是知道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他天生不是一个喜欢纠结之人,当即朗声道:“对,人死卵朝天,怕个逑!现在我们去接应孙二娘,他那边战况应该也差不多了。”
三人留下一部分守护战果,另外的人全部去永安区东侧,当见到孙二娘的时候,战局已经接近尾声,有了他们的支援,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这次没有放过一个敌人。
经过这一晚的战斗,马三的场子几乎全部沦陷,江宁平静了几十年来发生了最大规模的械斗,不但是地下世界震动,连江宁警界与官场都得到了相关的消息。
许多人这一夜失眠了,豹子屁滚尿流的逃回马三的别墅,马三听了这个结果,当即气的吐血。
马三气急攻心,口吐鲜血,但他没有到下,他强撑着心中的一口恶气,双眸绽放出异样的目光,就那般静静地盯着豹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寂静无声。
豹子汗如雨下,面对着无声的恐怖,心悸的难以呼吸。
豹子是马刚的亲信小弟,见他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一个人地盔弃甲的逃了回来,觉得自己脸上也没面子。
又看了一眼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的父亲,登时,他心中一动,一脚把豹子踹翻在地,怒骂道:“次奥,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怎么不去死,即便对方实力再强,你他妈不知道战死沙场吗?”
豹子畏畏缩缩,垂着头,不敢反驳。
马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良久才道:“刚子,算了,豹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次是我失算,这么多条枪竟然也没有抵挡住他们。”
“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绝对不能放过这群杂碎。”马刚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他断臂的仇还未报,这次又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然不会甘心。
“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马三心痛无比,这次的损失真的是太惨重了,具体多少钱还无法统计,但至少就是几百万,最关键的是面子问题。
“爸,刚才我们的眼线汇报洪光那孙子也逃了,没想到他这一方老大,以前拽的二五八万,这次竟然这么快就怂了。”马刚既不甘心又不屑地说。
马三不动声色地摇摇头,道:“洪光是墙头草,外强中干,原本我就没指望他派上太大的用场,万事还是要依靠自己。”
马刚眼中闪过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这次让他参战?”
马三冷哼一声,“哼,他既然投靠我,不参战,难道坐山观虎斗?哪里有这样的好事!这次他虽然失败了,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等我们料理了李小川这些人,洪光实力大减,就蹦跶不起来了,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掉。”
马刚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父亲要真正的统治整个江宁的计划,最终洪光肯定也是自己的敌人。
这次马三让洪光加入进来,即便他不能起到太大作用,至少可以消耗他的实力,为将来的一统江湖打下基础。
此时此刻,马刚才发觉父亲虽然老了,但许多方面确实考虑的更细致周到。
“爸,还是你老谋深算。”马刚竖起大拇指赞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说应该怎么办?”马三有意考校儿子。
马刚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调集人马,重新杀回去,他们以前翻不了天,现在同样翻不了。”
马三蹙着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有些不满儿子这没经过大脑的决定,沉声喝道:“哼,你是想让更多的人去送死吗?要把所有家当都败光了才甘心?”
马刚心头一凛,紧张地看着父亲,别看马刚平时多么拽,对于自己这个垂垂老矣的父亲,从小养成的敬畏却没有减弱多少,他琢磨不定父亲的心思,斟酌着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马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原本以为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可以多用一点脑子,没想到还是喜欢这样意气用事,看来自己今后几年还要多操心才行,否则以马刚的智慧和脾气未必能控制住江宁的局面。
马三语重心长地说:“刚子,凡事要用脑袋思考,越是危险的时候,我们就越不能自己乱了阵脚。这次我们是吃了大亏不假,但这并不能真正的扳倒我们,因为我们背后有人,有佛爷在。即便对方蹦跶的再厉害,只要佛爷出面,他们都是土鸡瓦狗,建立起来的一切看似辉煌的成就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马刚闻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点头如捣蒜,道:“爸,你说的对,他们这一次的胜利并不算什么,我们有佛爷这个靠山,现在他们蹦跶的越欢,其实就会死的越快。”
马三赞许地点点头,自己儿子一点就透,并不笨,只要自己慢慢调教培养,将来终究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挑起这一副重担。
“那我们现在就联系佛爷。”马刚迫不及待地说。
马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五点半了,外面已经有了一丝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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