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该隐双手朝着前方一阵挥舞,身后,大批大批的吸血鬼们不断的冲锋了进去。
“给我抢!”,该隐傲然狂吼。
古堡所有的异度空间全部都被吸收,所以这里是真实的点—邪蛛巢。
伴随着无数的吸血鬼们冲刺进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在如同山洞般的巨大巢穴里面,一张张密密麻麻巨大的蛛网。
仿佛也感受到了吸血鬼们杀戮,岩壁上面,‘锵锵锵’的声音响起,该隐抬起头一看,一头头长达三四米的邪蛛,正在攀爬移动,它们的蛛腿就宛若刀锋般,刚硬而又尖锐,踩踏山壁,还时不时的会爆发出一股股的火花。
前面说过,该隐之所以能够存活,是因为古堡提供着特殊的‘血’,而这股根源,就是这里,邪蛛巢。
该隐的目光,在一张张蛛网上面不断的扫视着,上面有很多蛛丝包裹的人形态的东西,他冷哼一声,一个蹦跳到达了天空中,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在叫声的感染下,普通的吸血鬼们脸色发青、面部布满了血筋、露出獠牙,开始对那些邪蛛们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这里是天然的防御屏障,但是,吸血鬼们的速度太快了,身体也非常的灵巧。
邪蛛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被吸血鬼们的尖牙刺入身躯之中,顿时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叫唤之声。
亦是在邪蛛们被该隐的手下们不断抹杀的时候,从岩壁的另外一侧,密密麻麻的小蜘蛛不断的移动出来,紧接着,一只长达数十米的巨型邪蛛一边移动,下半部分的蛛腿支撑起来上半个身躯,然后不断的缩小,变成了一个皮肤黢黑的男人。
身后的一条条的蛛腿从男人的背部收缩进去,它变成了人类形态问道
“该隐,你这是…赶尽杀绝,对吗?”
该隐此时此刻正在喝那些被蛛丝包裹的东西,闻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皮笑肉不笑的耸耸肩。
“你知道你为什么生存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很大的作为吗?还在被别人呼来唤去吗?那就是你没有庞大的价值观,你的眼界很窄,真的。”,邪蛛王说道“但是,你的身份其实也束缚了你的发展,上百年的老树,依然是一棵老树,经不起风吹雨打,上千年的吸血鬼,也依然是个吸血鬼,口脸无情。”
“臣服我。”,该隐说道“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毕竟,我还需要你们为我捕猎,为我提供我能够生存下去的东西。”
邪蛛王问道“古堡这次真的要毁灭了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奔赴到堡主,圆凤鸣的身边,跟他一起,并肩作战!”
“对手是唐夜麟加上天门阿罪、蝎子以及剑神龙潮歌。”,该隐说。
邪蛛王面部表情狠狠的抽了抽说“我开玩笑的。”
等到该隐带着邪蛛王来到大部队的时候,他直呼好家伙,除了百灵塔的圣女外,禅院、云殿、幻影迷宫、魔术馆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势力,这群人竟然都聚齐在了一起,他们的目标,当然不是到童话乐园里面,拯救圆凤鸣,而是…溜之大吉!
其实想一想完全能够理解。
毕竟魔灵古堡并不像血榜、圣域、黑暗世界那样,势力的成员们在时代中都非常的活跃,相反,他们不仅仅不活跃,而且已经习惯了古堡那种悠闲快哉的日子。
所以不管是刚开始出场的人间凶器还是到现在的古堡残余势力的大集合,都能够非常明显的看到出来,这些的家伙的忠诚度很低很低,他们没有一往无前的热血,大难临头的时候,思考的无非是两种:依附强者或者……卷铺盖走人。
可以蔑视但是也可能理解,不能够要求每个势力都像是十神众、七武士那样,对于尊严和战场给予最高的尊重,也不像天劫、凤凰翎等,对于自己的立场保持绝对的坚持,像唐夜麟当时拍拍独眼的肩膀说的话那样:
求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
“云王。”,该隐说道“你带着迷宫的人从西部出口那边离开,我这边,吸引阿罪和独眼他们的视线,来掩护你们。”
云殿之主云王是一个皮肤纯白、五官立体高大威猛的男人,听到该隐这句话,他的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些许的感动“该隐先生,没想到在古堡生死存亡之际,你还能够念及旧情,站出来,拉我们一把,此次情谊,云殿与迷宫的人,会深深的感谢你。”
“我们毕竟一起共事这么多年,这些事,不在话下,我身为魔灵古堡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该隐果断的点点头。
两拨人分开逃跑,该隐他们往阿罪那边的南边移动,云王他们则是朝着相对安全一点的西边移动,云殿和迷宫的人,加起来有两三百人之多,这样大规模的移动,风险也很大,但是两股势力中,也不缺乏一些奇人异士,有逃亡路线可以策划。
然而,就在他们策划着逃跑路线的时候,从云王他们的人群中,几个带着帽子的吸血鬼突然发出了尖锐的长啸声,而后纷纷的跳跃起来。
尖啸声顿时让阿罪的目光眺望过来。
独眼说道“是云殿和迷宫的人。”
而后看着阿罪,欲言又止,阿罪则是说道“我的背后是天门,所以,我不会放过古堡的人,你想要保护他们,但是那份契约是你跟唐夜麟签署的,难道,你也想要跟我签订一份契约吗?如果你帮我之类的话,我能够饶恕古堡的人不死?”
独眼的确是想要保护他们,但是有时候在环境下,率先保护的,应该也是自己。
在独眼沉默的时候,阿罪就如同一根离弦之箭般的飙射过去。
云王在看到那几个吸血鬼后就明白了,这他妈是该隐的诡计呀,说什么掩护我们,这是吸引阿罪过来,让我们变成他们的炮灰呀?
然后,云王就看到比鬼还可怕的家伙。
天门阿罪速速飞快的移动过来,鬼刃,黑色的刀锋一阵闪耀,拦腰将几个吸血鬼直接斩断成两截,而后再次一个劈,分成四段,紧接着阿罪从天而降。
落地的瞬间,一股气浪将地上的积雪狠狠的推动出去。
光是这股气势,就已经让云殿和幻影迷宫的人,足够颤栗。
罪带着夜宴的芯片,夏天是完全能够看到她的视角的。
他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收…”
看到阿罪表情的冷漠,夏天想了想后说道
“你决定,你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一定有自己的路由,不是吗?那就放手去做就行了,我永远会没有任何条件的支持你。”
嗯,阿罪点点头的时候,手上的鬼刃,爆发出一股股浓郁的黑烟。
云殿前排的人有几个立刻下跪,阿罪说道“别跪着,站起来,也算是魔灵古堡的一个组织,虽然寂寂无名,但好歹你们的背景是古堡,别做这么没有出息的事情。”
云王说道“我们愿意臣服,我们愿意加入天门。”
“对!”,身后的一群人也纷纷的喊道“我们愿意加入天门,恳求你,收了我们。”
阿罪低下头微微一笑“对不起,天门不收。”
这是多么看不起我们呀?有些幻影迷宫的人立刻出现怒气,而云王他们则是说道“我们要求跟天门的王者夏天对话,你,天门阿罪,你能够代表你们王者的想法和决定吗?夏天王者,请你马上让阿罪收起战刀,我们愿意加入天门。”
“不好意思啊。”,阿罪举起鬼刃告诉云王答案
“你刚刚问我能否代表,天的想法是吧?”
身如激猛疾风般飙射而出的阿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我能。”
一瞬之间,只看到一团黑色的煞影直接冲刺进入了云殿和迷宫两股实力之中,下一刻,惨叫声响起的同时,无数的断肢残臂纷纷的从人群中飞舞起来。
穿梭在密集人群中的阿罪不断的挥舞着屠刀,刀锋所到之处,必然是生命消逝与绽放的激猛之血,以及送你上黄泉路的冷漠刀锋。
阿罪一路斩杀一路疾行,身后的人在纷纷的皮开肉绽、胸腔出刀痕、鲜血爆溅、人头离躯、断臂旋舞中不停的倒下来。
而阿罪在到达人群中密集的中心处后,一脚踏地,冲刺到天空中。
万物界-专属帝皇系域气(初级)-冥君的执掌。
阿罪红黑双瞳狠狠的一个颤抖,下一刻,“轰轰轰…”一团团漆黑如墨的帝皇系域气冲击成一团团的气浪圈,以阿罪为中心不断的澎湃涌动着,随后,天空飘舞的白雪、流动的风暴、黑沉沉的云朵,全部都变成了一团团的帝皇系域气,飞速的汇聚在阿罪的身后。
而阿罪释放的那些风流,将地上那些云殿和迷宫的人群体震慑,压迫的他们根本动弹不得,有些承受力弱小的家伙们,当场便直接暴毙。
天空中如同海浪般的帝皇系域气,竟然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冥君之城的幻影,在冥君之城的上空,好似有千军万马踩踏的声响,震慑苍穹,接着,冥君之城一秒破裂,直接爆裂成无数的“冥君帝皇系域气”的气流,纷纷的汇聚到阿罪的右臂之中。
罪如神,朝着下方缓缓的张开了手掌:
嗡嗡嗡,嗡嗡嗡,范围千米的虚空开始狠狠的颤抖了起来,下方的人群在痛苦不堪的惨叫着,下一刻,猛烈的冥君帝皇从阿罪的手中直接爆发而出,在飞舞的过程中又裂变开,变成了一道道幽魂般的煞影…
“咚咚咚咚咚…”,对着下方不断的轰炸。
说来长,但是阿罪从聚气到释放,整个过程不多短短几秒,由于是第二次释放,阿罪也在磨合力度、程度等,那些飞舞的冥君帝皇,不断的轰炸着下方,被域气冲击到的家伙们,三魂七魄直接被打成了粉碎。
下一秒,全身的皮肤和骨肉以及神经彻底的爆裂开。
而冲击在地面上的帝皇系域气,将整个地面都染指成了一大片的枯萎、死寂之地,没大片大片的红卉在地面上不断的生长出来,接着,从大地之中伸出来一只只的黑手,将这些骸骨们,全部都纷纷的拖入了地面之中。
这才过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罪竟然将两股势力直接消灭,这看的独眼是瞠目结舌,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果然,任何的花里胡哨都是不存在的,他咽了一下口水,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跟阿罪死斗到底。
否则自己哪里是对手啊?
“天门不收,我的冥君城可以收你们。”,阿罪说道,而后将右手缓缓的举起来,对向了前方的独眼,帝皇系域气还有非常庞大的力量没有完全释放。
独眼的脸上,渗出了一滴滴的冷汗。
而与此同时,独眼身边的不远处,该隐他们从古堡里面出来,该隐想都没想,直接群体操控吸血鬼们去对付独眼,自己则是扛着一个邪蛛王快速的奔跑起来。
只要他在,吸血鬼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邪蛛王在,自己就能够活着。
他回头,看着吸血鬼们的进攻,跟陈流年一样,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灰色的瞳孔连一丝丝的温度都没有。
“所以说为什么你不是王者,不是没有原因的,你有时候做事的方法,真的…”,邪蛛王都说他“实在是不像一个强者干的事情。”
“我活了这么久永远只相信一条…活着就行,帝无忌、帝狱、剑将、夏末,那些赫赫有名的家伙,死了多少啊?不都是当王者死的?我何必要去争那个东西呢?你看似我是在操控小弟们,但是实际上,我的兜里还藏着不少的好东西呢,只要离开这里,我可以保证,我还能够舒服很久,这就叫做细节拉满。”
说话间,该隐已经到达了观光道的密林之中,回头一看,独眼他们已经远远的了。
但是猛不丁的,撞到一个刚硬的胸腔。
该隐抬起头朝着前方一看,脸色立刻发生变化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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