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着嘴角笑了起来,还把我脑袋靠在了我肩膀上,像是情侣一般,或许是那晚干过事吧,我们之间少了很多的隔阂,坐在一起聊天没有什么顾及,她跟我讲了很多她人生的经历,而我们对病情只字未提。
傍晚看着日落后,我们就回去了,她爸也回来了,让保姆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款待我这个从远方来的客人。
心有灵犀般,我们席间对莫雨的病就当作没有一般,有说有笑的,我想她父母也早就看开了吧,否则也不会任由莫雨放弃治疗,都明白她的时间不多了,想让她开心没有任何负担的离开这个世界。
莫雨跟她父母说了不少执教我的事,还有当初我们的比赛,所以我跟她父母相处得还挺融洽的,甚至莫雨让她的父母认我做干儿子,并且跟她父母说了我的家庭,知道我没爹没妈,是跟爷爷奶奶生活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吧,他们答应得很痛快,不过还是尊重我的选择,问我愿不愿意。
这不是件小事,也不是在开玩笑,所以我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但经过莫雨的一番劝,而且她好像很希望这一切发生一样,我就同意了,并且在莫雨的怂恿之下,当下就喊了干爸干妈。
大家都很高兴,可是高兴之余不知为啥我会有这种念头,要是我这干爸干妈知道我跟他们的女儿闹过事,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刚刚吃饱,没想到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童慕萱打过来的,就走到外边的院子接听了起来,她就是问我这边的情况,还有啥时候回去。
我把情况跟她老实交代了,表示近期可能还不回去。她倒是没说什么,因为她也挺同情莫雨的,末了甚至还让我好好的陪莫雨。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这对象就是好,懂得善解人意。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陪在莫雨身边,白天我会带她去海边或者附近转,晚上吃饱后陪着她在房间里打电动或者看电影,我能看出在我的陪伴下她很开心,只是精神一天比一天差,胃口也不好,每顿饭基本都是喝汤,人也逐渐的又瘦了一些。
这些变化让我们很心慌,因为我们明白,医生所说倒计时恐怕已经完了,我们都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说出来,因为害怕,因为不想承认。
这有些事并不是害怕就不会发生的,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我在莫家的第六个晚上,半夜凌晨两点半,我被对面房间传来的哭声给惊醒了,细听之下正是她妈和保姆对哭声,我浑身一震,因为对面的房间就是莫雨的。
连忙穿上鞋子跑到对面,房门开着,房间里开着灯站着三人,她父母还有保姆,而莫雨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面目安详,听不到她任何呼吸的声音了。
她妈泣不成声,保姆扶着她一起哭,她爸眼眶湿润,强忍着一般静静的站在一旁,盯着莫雨沉默不语。
“教练——”我紧紧的咬着嘴唇,握着拳头控制自己的情绪。
“夏天——小雨走了,她走了——”她爸转头对我难过道。
“教练——”我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我的房间,关上门坐在冰冷的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这些天为了隐忍的情绪随时莫雨的离去彻底的释放了,也崩溃了,只剩下泪水和疼痛的心。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跟她说话,仿佛就在昨天一样,她的美丽笑容,依旧在我脑海绽放着,可现在,剩下的只有回忆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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