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也不愿意用命去赌,这一夜春宵苦短。
想到这里,米罗握紧的双拳缓缓松开。
原本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在那短短的片刻之间,那狂暴无比的野兽,似乎就神奇的变成了儒雅有礼的绅士。
“不好意思啊,越小姐,是我刚才误会了,我为我的无礼,向您道歉。”
说着,他右手抚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片刻后,他缓缓直起身来,冲着越可儿和善的笑了笑。
“越小姐,请问这里有没有多余的男士衬衫,可以先借给我一件穿么,不胜感激。”
看着他态度大变的样子,越可儿稍稍有些不解。
可听着米罗的话,她脸上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绽出了妖媚的微笑。
她伸出柔若无骨的素白小手,遥指向进门的方向。
“衣帽间,在大门的右手边,里面左边第二个柜子里,是男装。”
“多谢越小姐。”
米罗冲着她扬起一抹笑容。
转过身去,脸上的温文儒雅,就全部变成了冰冷阴鸷。
“这里果然是她,专门用来的幽会情人的地方,连男士的衣帽间都有,真是个风骚的货,玛德,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狠狠的压在身下!”
米罗恶狠狠的说着,很快就转进了衣帽间里。
那表里不一的男人,翻脸就不认人。
越可儿没有那么绝情,只是玩味的审视着,他的背影。
“这个男人,好像和之前那些,都不太一样啊……”
“在他的眼里,我也能看到灼热和贪婪,只不过,他的眼神,总是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好像他以前认识我一样,为何会对我抱着那么深的敌意?”
她默默的想着,心情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松换写意。
“如若不是被越家那老狗,养得小狼狗狠狠的咬了一口,姐姐才不爱搭理你呢,一个在欧洲堪堪够上一流边缘的财团而已,哼!”
越可儿在第一次和越家交手的时候,出手太过仓促,损失太过惨重。
一直到得到肖宇给予她的核心资料之后,才开始渐渐的有了抗衡之力。
那些核心数据,都是越可儿手中,真正的“大杀器”。
不到最终,你死我活的时刻,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动用的。
而现在,对越可儿来说,就是拼命积蓄力量的时候。
所以,她已然无所不用其极,不管多大的肉,都想往盘子里夹了。
就在她越想,心思越阴沉的时候,米罗已换好衣服走了回来。
那一身酒红色的衬衫,不仅衬托得米罗皮肤更加白皙,也将他凶戾邪魅的一面,渲染到了极致。
当越可儿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他脸上,瞳孔不由得缩了缩。
她也只是呆愣了一瞬,就迅速恢复了正常。
那妖媚无双的笑容,缓缓的荡漾看来。
“米罗先生的眼光很好嘛,这件酒红色的衬衫,很适合你。”
“是么,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颜色,撒上酒的时候,就像是晕开了一层血迹般。”
米罗微笑着开口,那语气明明没什么不对。
可还是让越可儿心头莫名的一跳,脑海中掠过了一抹不安的惊惶。
尽管,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如同一颗石子,在她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但越可儿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心中越是惊恐,她的笑容,就越是妖媚明艳。
“米罗先生的比喻,还真是形象,莫非是想喝酒了?”
“哼,还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听着她的回应,米罗也在心中恨恨的低语道。
“当然,今晚月色如此的美,又有佳人在侧,怎么能少了美酒呢?”
“那米罗先生,你稍等。”
说着,越可儿缓缓的起身,那曼妙的身姿,绕过酒柜。
从那藏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八六年的波尔多酒庄葡萄酒。
越可儿站在吧台前,拿出一个高大的醒酒瓶。
她的动作,非常的轻柔,一颦一笑间,流露着万种风情。
坐在桌边的米罗先生,目光灼灼的盯着越可儿。
他看着那猩红的酒液,从酒瓶里,被倒入到醒酒器里。
色泽清亮的葡萄酒,在宽大的玻璃器中冲撞,激荡出无比浓郁的酒香。
纵使隔着很远的距离,米罗都能清晰的看到那葡萄酒,轻轻地挂在杯壁上。
他鹰隼般目光,在越可儿曼妙的身材上打量。
猩红的舌尖伸出来,轻轻的舔舐着他纤薄的嘴唇。
眼底的凶戾,几乎都快要掩藏不住,那想要将越可儿生吞活剥的眼神里,凝结着无比深沉的恨意!
“越可儿啊越可儿,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的鲜血,会不会也像这极品的红酒般,气味馥郁,入口香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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