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东洋松岛茂先生的事。”
“松岛茂?”
培拉稍稍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是东洋机密警卫局的松岛茂上尉吗?”
东洋机密警卫局,性质等同于美帝的中情局,华夏的国安部门,只是从来都是低调行事,很少被人关注。
培拉能知道松岛茂,还是因为美东友好,俩人又是同行,曾经有个职业学术上的交流,虽说算不上朋友,可也不是陌生人。
“是的。”
“你——我知道了。松岛茂就是买你情报的东洋经手人。”
“是的。”
“他也来这儿了?”
“没有。”
“那你处理和他有关的什么事?”
“因为我刚得到消息,七分钟之前松岛茂就华夏军事演习绝密军情外泄一事,出现了重大失误,导致东洋某高官颜面尽失,他因此而引咎辞职,剖腹自杀了。”
沈先生在说起这件事时,就像朋友随意聊天那样,语气平静的吓人:“我不能否认,松岛茂先生的死,我占有一点点的责任。所以,我觉得我得先给他的家人致电,以表示我诚挚的哀悼。培拉先生,您觉得我是不是掏腰包意思下呢?毕竟我在和松岛茂先生的交易中,获取了不菲的利益。他这一死,家里的孤儿寡母——”
培拉先生在听到松岛茂引咎自杀后,就像打摆子似的浑身哆嗦了起来。
还有他的嘴唇,导致他声音颤抖地厉害:“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沈明西啊,培拉先生您难道忘记了吗?”
“我知道你是沈明西!我、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呵呵,培拉先生,我想你可能糊涂了。”
沈明西呵呵笑着,淡淡地说:“我当然是汉城沈家——”
“你不是!”
培拉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某些方面的敏锐洞察力,要比一般人强太多,这才能从沈明西始终平淡的话语中,察觉出了不一样:“你、你绝不是沈明西。最起码,你不再是去丹奴酒吧的那个沈明西了。你,究竟是谁?”
“呵呵,培拉先生,看来你的成功并不是侥幸。”
站在距离培拉先生数十米外一棵树后,微微眯起双眼看着他的男人,轻笑了声:“我究竟是谁,对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该考虑是效仿松岛茂先生自杀呢,还是等我们动手。”
“你想杀我?”
培拉双眼猛地睁大,嘎声问道。
沈明西的声音,已经带有了阴森之意:“其实,您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该死了。如果不是顾忌太多,你能活到今天才奇怪呢。毕竟,一个为美帝中情局立下大功的功臣,忽然被暗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下的手。那样,对我——”
“你是华夏人!”
培拉猛地明白了:“真正的沈明西,已经遭到了你们的毒手。你只是假扮成他的样子来接触我,试图暗杀我。”
这一刻,培拉的脑子格外的好用,呼吸却有些急促:“二十多年前,你们不敢动我,是因为我是国家的功臣,又是中情局要员。如果你们动了我,会引发各个层次的强烈报复,得不偿失。可现在,我已经失败了——我,我成了替罪羊。是我让很多人颜面尽失,如果我死了的话,他们就能公开宣布,是我精神出现了问题,才一手导演了这出闹剧。随后,我也像东洋松岛茂那样,唯有自杀谢罪。”
手机内,传来沈明西的笑声:“呵呵,你很聪明。”
“你在哪儿,在哪儿?你出来,我要和你决斗!”
培拉吼叫着,扔掉手机,拿出手枪,霍然转身,抬手指向了男人藏身处。
街上行人看到有人拿出了手枪,都尖叫一声,四散而逃。
敏锐的第六感,让他能确定沈明西就藏在这儿。
他本该怒吼着扑过来,可他刚迈出一步,却又缩了回去。
他已经老了。
人在上了年纪后,就会变得特珍惜生命,很怕死。
无论是华夏人,还是伟大的美帝公民。
“你,究竟是谁,是谁?”
培拉喃喃地问着,一步步地后退,接着猛地转身就跑。
他发誓,他要用最快的速度逃回家,带走所有的现金,趁着中情局还没有冻结他的护照时,逃到墨西哥去。
至于老婆孩子——华夏有句老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啊!”
培拉一转身,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是个女人。
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眼眸里仿似有水在流动,尤其是那张红艳艳的唇儿,是那样的丰满,性感,让男人看到第一眼,就想好好享用一番。
被吓了一跳的培拉,刚要抬起手枪,却又立即认出这个美女是谁了。
不久前,培拉先生意气风发时,曾经在中情局大会议室内看到个华人美女记者。
她给培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当时培拉还想呢,等这件事了了后,他就去联系这位美女,力争把她发展到床上。
“是你?你怎么在——”
认出美女是谁后,培拉愣了下,刚问到这儿,就觉得心口,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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