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丞手有些发抖的端起茶杯,又严厉的看了幕僚一眼。
幕僚反应过来,忙请徐墨坐下,笑道:“贵东主真的愿意那什么?”
徐墨悠悠的道:“泊陵县太小了,贫道东主说这里不值得他花费太多精力。”
事实是,他已经拿到了最大一块利益,但钧庆府接连三府,如家要想得到更大的发展,这里是必经之地,用不是自己的东西换得安心发展的环境,他又何乐而不为?
幕僚忙又陪笑道:“贵东主确有龙凤之姿,单枪匹马就创下了偌大的事业只是不知道贵东主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徐墨道:“很简单,城里的店铺贫道东主要留下,但城外的田地,大叉河以西、乱石岗以北,都可以让给大人!”
等到徐墨离开,幕僚眼中厉色一闪,道:“大人,徐虎一死,泊陵县再无人可以和大人匹敌,不如”
王县丞冷冷的看向了他。
他忽然反应过来,如果徐陵既然能杀掉徐虎,那么,那么,再杀同样地元境六层的王县丞也不是难事吧?这不是要让东主处于危险之中吗?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
王县丞没再管他,而是吩咐道:“他说徐虎是死在了云离州,但他的话不难全信,你回去赶紧找人,分成两波,分别前往升云府和云离州打探消息。”
见还吩咐他做事,幕僚不由松了一口气,赶紧答应下来。
次日上午,扮作商人的肖炎风准备前去接触徐珲,准备从他嘴里挖出些有用的信息,但出门不久,就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要往城外走。
他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是谁,赶紧追了上去,叫道:“先生,等等!”
前面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他不由大急,拼命追了上去,走到身边一看,果真是那天下午为他卜卦之人。
徐墨看了他一眼,道:“是你?”
肖炎海忙惊喜的道:“是我,先生!”
徐墨却又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啊?”
肖炎风张了张嘴,但事关一块入门令符,他哪里敢随便往外说?
徐墨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看你面相,此时应该已经闯过了杀身之劫,所谓福祸相依,闯过杀身之劫后,你本应该有鸿运降下你为什么离开云离州?”
肖炎风听得心中发虚,而以他的经历对照,只觉得完全符合:在徐虎替死后,肖家的血神鞭很快就要觉醒,但他被发配到泊陵,自然和可能存在的福利失之交臂了。
他下意识的哀求道:“先生,救我!”
徐墨摇了摇头,道:“我说过,人只有自救才是正道。”
有过上次的经历,他对徐墨几乎是盲目的信任,于是不断的哀求,徐墨像是不胜其扰,打开他的手,斥道:“你要知道,多次对一个人卜卦,或许会短时间得利,但却有可能影响到长远的发展,我不会为你卜卦了!”
肖炎风忙道:“测字也行!就像上次一样,求先生帮我测个字”
徐墨摇了摇头,道:“测字也是卜卦的一种。”
肖炎风忙道道:“没事,我不怕!求先生再帮我一次!”
徐墨断然拒绝道:“不行!你这当日帮你,是因为看出你将来前途不凡,结果你却不珍惜,白白浪费掉了一次大运算了,你既然再次碰到我,也算还有一次缘分。这次,我不帮你卜卦,但我可以给你讲一讲运势之道!”
肖炎风有些失望,但不敢违背徐墨的意愿,只好恭敬的道:“先生请讲。”
徐墨道:“所谓‘运’,从云,其本乃气,宜聚不宜散,然其性乃动,聚难而散易,若非天意,得运极难,其失则易!
‘运’之表为‘势’,得运则势盛,失势则运衰,盛衰乃运之阴阳两面,然,若运至而不得,则易为人所聚,而己必为势衰所乘”
肖炎风越听,脸色越白得吓人,却是通过徐墨的描述,想到了自己这里的情况。
徐墨最后说道:“其实,‘运’为今字,古之时则写作‘運’,从军,则是教人越山溃海,聚伟力于己身之道——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徐墨远去的身影,肖炎风一揖到地,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像是没有感情的道:“谢先生!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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