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尽忠等面面相觑,嵬名尽忠上前一步,焦躁地喝问道:“我父亲呢?”
嵬名济朝身旁顶盔掼甲手按刀柄的嵬立康看了一眼,后者立刻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掷出了水榭,咕咚一声落在嵬名尽忠等人面前,滚了几下才停住。嵬名尽忠等人打眼一看,吃了一惊,因为对方掷出来的物体竟然是一颗人头!再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人头竟然是不久前前来赴宴的嵬名尽义!这一下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出了腰间弯刀,嵬名尽忠拿弯刀指着嵬名济怒吼道:“你竟敢杀我父亲,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上,杀了他!”身边众将立刻朝水榭冲去。
然而才奔出没几步,一旁的树丛中便突然飞出一蓬箭雨,众将猝不及防纷纷被射倒在地。嵬名尽忠眼见随行众将转眼之间全都命丧当场,又惊又怒。就在这时,树丛中冲出几十名大将军府亲兵,将嵬名尽忠团团包围起来,手中强弩全都对准了他。
嵬名尽忠愤怒已极,瞪着嵬名济狠声道:“你杀了我们,定州军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嵬名济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嵬名尽忠只感到不知所措,又感到十分愤怒,想要拼命,可是被几十支强弩指着,不敢有丝毫妄动。
嵬名济站了起来,走出了水榭,嵬立康跟随其后。嵬名济走到嵬名尽忠面前,突然愤怒地吼道:“我身为大将军,统领包括定州在内的所有兵马!你们父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的手下,是我的狗!居然胆敢对我不敬,真正是死有余辜!”那神态,那语气怨毒到了极点,让人心惊不已。
嵬名济冷冷一笑,嘲讽道:“指望定州军为你们报仇!哼,还真将定州军当成你们自家的私军了!别搞错,定州军是大夏的军旅,隶属于我右厢朝顺军司,是我右厢朝顺军司大将军嵬名济的兵马!除掉了你们这些个胆大妄为忤逆作乱的家伙,定州军只会听我的号令,绝不会反我!来啊,斩了这个犯上作乱的叛逆!”
嵬立康大声应诺,大踏步上前。嵬名尽忠见对方来势凶猛,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双目一凝,右手一紧手中弯刀,便想同对方拼命了!就在这时,旁边两个端着强弩的亲兵扣下了扳机,啪地一声大响,两支箭矢飞出,一射向嵬名尽忠胸口,一射向嵬名尽忠腹部,如此近的距离,嵬名尽忠根本不可能闪避,胸口小腹瞬间中了一箭!嵬名尽忠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两步,单膝跪下!抬起头来看向面露得色的嵬名济,愤怒地骂道:“你,你卑鄙!!”
嵬立康大踏步奔到嵬名尽忠面前,大叫一声,手中弯刀猛地斩落下去,咔嚓一声,一颗大好头颅,滚到了地上。
嵬名济看着眼前的几具尸体,冷冷一笑,随即扬声道:“立刻携带这些叛逆的头颅,随我前往军营号令三军!”众人齐声应诺。
不久之后,军营中代表集合的鼓声大响起来,营中的将士们听到鼓声,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纷纷朝校场上汇聚,只片刻功夫,数万将士便在校场上集合完毕了。朝点将台上看去,惊讶地看见了大将军嵬名济,而都督父子两个,还有几位将军却不见人影。
嵬名济扬声道:“嵬名尽义、嵬名尽忠以及几名将领,犯上作乱,抗命不遵,如今已被就地正法了!”话音一落,旁边的嵬立康便将手中箩筐中的几颗头颅全都倾倒了出来。众将士听了嵬名济的话,又见到这许多血淋淋的头颅,无比震惊,校场上立时骚动起来。
有军官大声叫道:“我们要为都督报仇!”众军立刻涌动起来。
嵬名济等人见状一惊,他们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嵬名济扬声喝道:“都停下!你们难道要造反吗?”众军将士不由的停了下来。嵬名济随即道:“我身为右厢朝顺军司大将军,尔等归我统辖,公然对我兵戎相见,是何道理,尔等是要造反吗?”
众将士不由的感觉嵬名济的话在理,自己是大将军的部下,怎能与大将军兵戎相见?
这时又有人喊道:“你枉杀忠臣,我们决不答应!犯上作乱的是你,并非得我们,兄弟们,都督待我等不薄,我们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都督及几位将军枉死!杀了这个昏官,为都督报仇!!”
众将士听了这话,又不禁冲动起来,眼看局势就要失控了。
嵬名济急声喝道:“你们若造反,就不怕京城的妻儿老小被问罪吗?”众将士一惊,立刻停了下来。之前那个声音焦急地叫道:“不要听他的,为都督报仇!”嵬名济指着人丛中的一个军官,厉声喝道:“你鼓动军队犯上作乱,罪该万死!来啊,给我拿下!”嵬名济的亲兵立刻冲了过去,众军将士并未阻挡,反而主动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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