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聊天的人,很多我都已经对不上名字和人,熟悉的那几个聊着的话题也不再是当初聊的那些。大家谈的更多的是现在的生活和工作。混的好的总是喜欢展现自己,混的差点的要么带着些微酸意奉承几句,要么保持低调转换话题,这是所有人的共性,没什么值得批判的。
罗素也出现了,他@了我,问我是不是在武隆闲的蛋疼,还有空上班时间瞎聊,我终于不再隐身,笑着回他道:“比起你这专职司机来,我天天坐办公室,是有些闲的蛋疼。”
罗素发了个傲娇地表情:“哥们儿这司机有随时翘班的待遇,你行么,不行别逼逼。”
我还没回复,刚才在炫耀自己公司的郑穆开口了:“哟,哪儿的公司司机待遇这么牛逼啊,怎么着都得世界五百强吧,不过说起来这工作真的适合你,毕竟你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看心情逃课嘛,哈哈。”
罗素在学校的时候还算低调,所以知道他富二代身份的人并不多。郑穆这小子我记得,在学校里嘴就损,没想到现在还没变。
我琢磨着以罗素的脾气肯定得把话噎回去,再来一波反嘲讽,于是暗笑着准备看好戏。扮猪吃老虎,先低调再装逼是他的拿手好戏,以前在酒吧泡妹子靠这招他无往不利,早就练得炉火纯青,臻至化境了。
可没想到罗素简单回了一句就一私企就没下文了,不大会儿,他给我发了个私聊:“你小子怎么想起去那个群里聊天了,难不成想起当初的哪个姑娘了?”
“去你的!”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犹豫了一下,我把酒店准备起诉杨志的事情告诉了他。
罗素听到后沉默了半天,最后说道:“这是他罪有应得,当初做了那些事,他就该有为此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怎么,你是顾着同学情分不想出庭作证?”
“我已经答应会去作证了,就是感叹一下,一个人他妈说变就变,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我郁闷道。
对于我的感慨,罗素回了一个明显带有鄙视意味的切:“你看看群里那帮人,有几个没变的?也就你这个文青加愤青还在原地踏步。行了,少管别人的事,先把自己搞定再说吧。”
我又有了抽烟的冲动,看到群里同学们的聊天,的确,没变的人几乎没有了。在学校里风光无限的班长秦长明如今只是个小广告公司的普通员工,听他们说起那时候的班花加院花嫁了个没钱没本事的老公现在离婚做了单亲妈妈,平素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几个同学如今混的反倒很好,比如郑穆,如今已经是一家商贸公司的老板,座驾奥迪A8,南山上有度假房,说起来风光无限。
加上即将身陷囹圄的杨志,还有郁郁不得志始终找不到方向的我,这个小小的QQ群,就像是个缩小的世间百态图,上演着生活的种种不同。
末了,罗素告诉,这个周末他会带几个外地客户来武隆玩,让我准备好帮忙接待。住的地方就定在酒店,作为酒店的股东之一,他说到时候会抽空约舒夏一起吃个饭,让我一路。
我觉得他似乎别有用心,想到来酒店上班是陈暮的用意,我很认真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罗素起先还假模假样地否认,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道出了实话:“这是陈暮的安排,她让我找机会这么做的。我觉得她这么做有道理,你跟舒夏两个的分手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你们谁也别想安生。把话挑明了,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呢?我们都不想让你遗憾。”
“我谢谢你们。”我无奈回道:“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我和舒夏的事情我希望自己去解决,你们就别插手了好么?”
罗素恼了,直接给我把电话打了过来:“卢西你这个孙子说话真够意思啊,当初我和陈暮帮忙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自己解决?过河拆桥啊,三十六计学的很好啊?”
我听得一脸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自己搞不定的事情,我们既然能帮忙,就帮定了。废话别跟我说,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对罗素和陈暮的强硬态度我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可却又只能被动接受,只是一想到要跟舒夏坐在一起吃饭,我就又一次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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