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寺天剑挑了挑眉毛:“你说子书骄阳?那家伙已经被我丢进海里喂鱼了,子书家族还真只剩这么一个后裔了。”
药师寺天剑说着在子书明月下巴上一挑,看得唐天赐等人气愤不已,很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却又不能轻举妄动,毕竟他们见识过药师寺天剑的武功和那些先进而诡异的装备,论单挑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此刻,死掉的蛇母开始渐渐发臭,药师寺天剑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眉道:“这里臭气熏天,你们忍得了,我可忍不了,还是去外面说吧。”
药师寺天剑抓着子书明月继续往通道深处跑去,他轻功了得,在蛇母背上如蜻蜓点水般踏了几下,就掠出去几十米远,很快就不见踪影。而子书明月这样一个大活人在他手里轻若无物,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唐天赐急道:“快追,不能让他把小月带离小岛。”
子书明月像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被药师寺天剑拖着走,满脑子都在回荡药师寺天剑刚才说那句话,子书骄阳已经被他丢进海里喂鱼了。她的感觉果然没错,在大家莫名陷入沉睡的那几个小时里面,发生了很多事情。药师寺天剑显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混入队伍,一想到他在他们眼皮底下做那么多手脚,而他们浑然不觉,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通道比子书明月想象中更长,她发现蛇母果然是被禁锢在通道里的,它的后半截身体被手臂粗的铁链一圈圈缠绕,铁链的末端伸入两边的石壁里。而蛇母的尾巴上套了一个巨大的磨盘,少说也有几十吨重。蛇母的尾巴严重变形,被磨盘卡出了凹痕,它刚被禁锢在此的时候,肯定没有这么大。
子书明月寻思着一定要找机会逃走,若不能逃走,也必须重创药师寺天剑。药师寺天剑已经解开了子书明月的声音,见她一路还是沉默不语,便知道她这会儿肯定在想办法逃脱。若换作平时,药师寺天剑肯定会故意露出破绽放她一马,然后玩一场有意思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惜现在他有要事在身,不敢玩得太开。
通道的后半段地势渐渐升高,药师寺天剑带着子书明月在通道里狂奔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通道的出口。出了通道,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外面已经天黑,天上挂着一轮圆月,被群星相拥,明亮而圣洁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银色的波光。
子书明月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岛屿上,这些岛屿沉在海底的部分似乎是相连的,先祖将地下通道打穿,饲养了蛇母这样恐怖的生物,作为他们最后的庇护。
子书明月从药师寺天剑的话语里知道他在很久以前来过海境天坑,所以才会有如此详细的地图,而族人的死亡和他也有极大的关系。虽然他们这一支后裔移民美国之后,和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几乎断了联系,但血缘之亲还是让她对药师寺天剑的所作所为愤恨不已。
一阵阵浪花拍打着海岸,哗哗的水声将其他一切声音都淹没。药师寺天剑带着子书明月来到一处礁石上,礁石高而狭窄,他随手一推就能将子书明月推进海里。他静静地等待着唐天赐等人的到来,这一场持续了千百年的争夺,到今天似乎终于能望见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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