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光线也没给村屋增添多少光彩,断电断水断煤,加上无人居住老鼠遍地流窜,还有腐烂发霉的气味阵阵传来。
“这屋子破的不行啊!”叶成像是看屋人的买家似得摇晃着脑袋。“要是买下来装修重建还得花费不少钱,大投资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收,哎,这老刘才死了没几个月怎么屋子破成这样?”
“还不是闹鬼闹得!”车夫耸耸肩蹲在院子抽起大烟来。“山里本就潮湿,野兽也多,没人的屋子早就被老鼠侵占,虫蚁滋生加上两日雨季,屋子不破才怪。”
叶成哦了声,他自己又转悠了好几圈,然后进入主卧,从阳台上望出去这里的视野还不错,刚好可以看到旅馆老板被杀的那座山腰,直线距离也就七八米左右,不过去那里要绕路。
“这间房里有根悬梁绳,老刘媳妇就是在这里上吊的?”
车夫抬头眯着眼望着叶成点点头。“小伙子,你可别去碰那根绳子,邪乎!”
叶成倚在阳台上冲着车夫问道:“哦?怎么说?”
车夫叹了口气,他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说道:“昨个我蛮了你们,其实老刘的表侄根本就不是失踪的,那小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天晚上自己跑来这里把那根悬梁绳给剪短了之后,人就像是撞鬼似得傻了,整天喊着看到老刘来索命啥的,别送进疯人院咯!”
“剪短了?它不是好好的挂着吗?”叶成说着还回头望了眼那根悬梁绳,心里冒起冷气来。
车夫踩灭烟头背着双手走了出去,不一会带着个村妇进来。“你要不信问问这位大婶,那天好多人都在,都看到悬梁绳断裂,第二天警察来的时候绳子却好好的挂在那里,你说这是不是老刘媳妇死不瞑目搞的?”
叶成听着越发觉得这里有问题,他眉头紧锁走出了村屋站在车夫面前望着这栋废宅说道:“大哥,我看你这人也是热心肠,这村屋是老刘家的,我要说买下来,你能有多大好处?”
车夫咯咯一下抬起手说道:“别,我跟你唧唧歪歪说那么多,可不是做买卖的,咱们是地道人,这屋子能不能住人一看便知道,昨个我跟你说笑,真要有人敢买也得是命硬的才行,不然谁住进来谁倒霉,凶宅啊!”
叶成跟车夫在废宅前分手,他独自走回村屋,途径一户人家刚好看到院子里有个老乡在摘菜,从背影看似乎就是昨天中午那个在门外张望的那位,于是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老乡听到动静一回头吓得手里的篮子都掉在了地上,这表情就好像是撞见鬼似得。
叶成挑了下没,这是几个意思,他有长得那么恐怖吗?就算不是玉树临风,那也是小鲜肉一枚吧!“老伯,昨天你在我村屋面前张望,是不是找我有事?”
“没,没,你认错人了,出去,出去!”老乡捡起篮子把叶成赶出去后,疾步返回屋里,砰的关上门,不再搭理叶成。
什么毛病啊!叶成无语的回了村屋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老婆,我长得很磕碜吗?”
“你发什么神经啊,这张脸是我见过最人见人爱的了,拖出去拍电影都不打回票的哟,我建议你等我们回去可以搞个影视剧工作室,你唱主角,保证票房不要不要的。”
叶成眼角抽搐了下,损人要不带这么损的吧!“拉到吧,开影视制作公司,不要钱啊!”
“是你问我的啊,我说实话你又不信,那问我干嘛?”穆凌蝶生气踹了叶成一脚,随即发出一声惊呼。“老公,你踩到狗屎了,怎么那么臭?”
“你才踩到狗屎了,你来村子这么久有见过一只狗吗?”叶成吼了回去,忽然声线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瞪着穆凌蝶。“对啊,我就说这个村子怎么那么奇怪,大大小小那么多村屋两条狗都没有,不是很奇怪?”
穆凌蝶走上前一步把叶成上下闻了个遍,用手掩住鼻子跳开好几步说道:“真的很臭,你一早上去那里了?掉粪坑里了吗?”
叶成抬起胳膊就闻,哪有臭味啊!
“看来只好把美子叫过来了!”
叶成把悬梁绳的事跟穆凌蝶说了一边,他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但穆林蝶那么粘他的人,此刻坐在三四米远的地方,说话都是隔那么远,那真是自己的问题。
“啊!今天我碰到昨天中午那个老乡,他看我就像见鬼似得,该不会”
“乌鸦嘴,不要乱说,咱们可是什么都没碰,我这就叫美子过来,你给我上院子里待着,晒晒太阳。”穆凌蝶嘴上这么说,人可是躲到了远处,避开叶成去打电话。
这赤果果被嫌弃的滋味,叶成是满心的悲伤!
蹲在院子里,一个人玩泥巴的叶成可怜的就像是只被遗弃的小狗似得,拿着树枝不知道在地上画着什么。
穆凌蝶虽然好奇,可实在是叶成身上的气味太重口味,她一点都不想靠近。
时隔数小时,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窗子说话,背对着院门的叶成忽然跳脚起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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