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平一山大声吼道,“你怎能拜他为师,他可是想要取你性命啊!”
纪若尘与黄奇两人俱是一脸疑惑的看看李渡,又看看藏海。藏海从地上坐起,哈哈大笑不止。李渡转头道:“多谢平大哥费心了,我自有分寸。”
平一山便是忽地大怒,道:“你有个屁的分寸!你若有分寸,又岂会被人装进炉子里,差点就连命也没了。”
李渡沉默片刻,道:“这便是我的命罢!”
平一山全身一滞,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渡又道:“多谢两位挂怀。”
见得平一山忽然不再说话,黄奇便是脸色一板,道:“你这小子,真不知好歹!我两兄弟苦口婆心劝你不要回来,你偏要回来。这倒好,给人装进炉子里练成……这幅模样。如今我两又劝你不要拜那人为师,你又偏不听。”
说着黄奇心中更是火大,又道:“你虽救过我两性命,但那也不过是你意外为之,我两也将你的恩情还尽,如今又费尽心思救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哼!”
李渡又道:“两位之恩,我必当铭记在心,他日若有差遣,尽管说来便是。”
黄奇心中火气难消,忽又念头闪过,我又何必这样生气?便扭过头去也不再说话。
平一山却道:“李渡,你可知我们为何会知道这两人要谋害于你?”
李渡心中已有猜测,却道:“为什么?”
平一山道:“那日你道,说是不管是否采齐药草,三日内必定回返,由此我们便猜测,你所采之药或许并不重要。不然的话,这孙谷明知那药在息梧派手中,又为何要让你去采?”
李渡点点头,先前心中便有所猜测,此时平一山一说,便即明悟过来。目光往孙谷望去,只见其仍旧是目光昏暗无神,愣愣的盯着地上,对三人所说全无所闻。
平一山又道:“我两跟踪于你,岂料这断肠谷的地势太过诡异,竟失去你的踪迹,如此倒好,反遇上这位。”平一山向纪若尘看去。
纪若尘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神色,道:“原来如此!师弟让我去采药,不过也是要支开我罢了。呵呵!”
李渡又点点头,不禁心中后怕不已。
平一山目中神光闪动,又道:“你可知我们为何要苦苦救你性命?”此言一出,几人目光都向其望过去,就连黄奇也是满目不解。
平一山却是忽地止住话语,道:“你和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便向屋外走去。李渡随即跟上。
不过片刻,李渡便即回返,却是面带悲色。黄奇忽地向外跑去,瞬间又是满面怒气的跑进来,见李渡手中握着一柄大刀,正是平一山从不离身那刀,便是脸上一变,灵光闪动向李渡袭去。
纪若尘脸色一变,将黄奇隔开,道:“你干什么?”
黄奇忽地全身一颤,往地上一坐,面上神色甚是悲惨。纪若尘眉头一皱,神识往外一扫,便也是脸色一变。方才平一山叫李渡出去,显是有隐秘事要说,旁人也不便窥听,不料片刻间此人便已惨死在门外。其身上一道伤口穿胸而过,当是那大刀无疑。
纪若尘目光往李渡身上一放,便道:“李渡怎会杀他?”
黄奇自然知道此理,却是心中悲痛,他与平一山相伴多年,何止过命的交情,此时竟然突然惨死,又怎能接受。
李渡道:“他有事嘱咐于我,你不必悲伤。”
黄奇道:“什么事?偏偏就要告诉你!”语气中带有几分质疑。
李渡微微摇头:“他告诉我,便是不想让你知道。”
黄奇一愣,似有所思,接着便是笑了出来,笑声中满是悲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