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一愣,他也只是想发发心中恶气而已,看着洛河胸前鲜红的血痕,一时反倒后悔,道:“这……你,可不能怪我。”
洛河摇摇头,竟是当真不怪,道:“我师兄也对你说过,这玄天剑本为阴阳一对,你手中这是阴剑,另一柄阳剑在一个名为不死老人的手中,若有以后,你当取亲自取回。”
见洛河说得慎重,李渡也慎重的点点头。
洛河手中灵光一闪,取出一面椭圆形的白色面具出来,交给李渡。李渡不禁愣住,这情形似曾相似。
洛河道:“此面具也是一件不俗的法器,能改换面貌,非是结丹期的修士难易发现端倪。方便你进入济云宗后行事所用。”
李渡道:“那你呢?”
洛河拍拍李渡的头,“你进入济云宗后,我自然便不能再跟在你身边,你一切都得小心。”
李渡脸上疑惑:“我什么时候进入济云宗,怎么进去?”
洛河又是那副不可说的神情,道:“就在这几日吧。”
“还有,”洛河又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信任何人。进入济云宗后若有机会,去取一本名为《行云决》的法决。”说着,洛河取出几张纸来,“这墨羽派的化羽决有些可鉴之处。”
李渡接过纸张,问道:“那两人怎样了?”
“他们没事。”洛河望着窗外深渊上漂浮的雾气,“一切小心。”
李渡一愣,见洛河要走,一把抓住其衣摆,道:“你去哪里?”
洛河轻笑一声,“我还有事要做,你等着便是。”
李渡又道:“这是哪里?”
“你以后便知。”洛河见李渡神色变得奇怪,又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不会已经死了吧?”李渡打量着洛河的神色,“现在是鬼魂回来见我。”
洛河一愣,抬手在李渡头上敲了一下,李渡睁开眼来时已是不见身影。摩挲的手上的面具和纸张,心中安定不少。
屋外有声音传来,李渡收起手中的物事。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袍的青年。青年见得李渡,露出善意的微笑,道:“我叫赵方,方圆的方。”
李渡一愣,想起洛河说过的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便是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之人。想来师叔一走,这人便出现了,实在也太过巧合。
赵方见得李渡神色,愣了愣,道:“师弟怎么称呼?”
“李渡。”李渡冷冷地道。
赵方又是露出善意的微笑,道:“那么李渡师弟,先随我去下崖办理一下入门事宜,随后再给你安排其他的事。”
李渡又是一愣,莫非这里便是济云宗?看眼前之人着实无甚恶意,李渡便微微点头。赵方领着李渡出了屋子,沿着屋前窄小的木制栈道向着山崖下方走去。
虽是已经以一种异常亲密的方式见识过了这深渊,走在这窄道上,李渡心中还是微微慌乱。想是看出了李渡心中的情绪,为了缓解李渡不安,赵方开始搭话。
“师弟与张长老是什么关系?”赵方试探着问道。
“张长老?”李渡面露不解。
赵方却是面露诧异,觉着不妥,又回了回神,道:“师弟你刚才所在的房间,便是张长老的房间。”
李渡想了想,方才明白他口中的张长老应当便是之前见过的那中年人。李渡仍是摇摇头。
赵方瞪大了眼睛,“那你为何会在张长老的屋内,张长老可是嘱咐我带你去下崖的。”
李渡道:“我是被他抓来的。”
赵方又是瞪大眼睛,便是噤口不言。
走过许久,越是向下而去,光线便越是昏暗,空气也逐渐冷了许多。在许长的一段沉默中,赵方终于带李渡到得下崖入门弟子办理事宜之处。
这是一间打凿在山崖腹内的大殿,殿内有灯火燃烧,气氛却显得有些昏暗阴冷。殿内有许多弟子,俱都穿着淡黄色长袍。李渡心中不禁疑惑,济云宗的人不是该身着白袍吗?
赵方带着李渡找到管理事宜的门内执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待赵方说明李渡来历之后,老头用浑浊的目光打量着李渡,道:“既然是张长老带回的人,那便一切好说。我听风崖有南北之别,又有上中下三崖之分,你愿意待在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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