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止对她那么好不会责怪她。他有那么多钱,他自己老婆用点他有什么不乐意。”
严潮爸眼睛时不时往我身上瞟,我知道他嫌我碍事,我放下饭碗说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们没留我,让严潮送一送,我进屋拿外套,严潮跟进来堵着门抱怨,“我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爸妈!”
我转身看他,他非常苦恼闭着眼,整个人都颓废无比,似乎真的痛恨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觉得好笑,多少人想要在起跑线上靠前一点都做不到,他们这种靠着别人占据优势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人最可耻也最无能。
“你如果没有托生在严家,也许你早为了搞到钱不择手段,好一点是江湖混混儿,到处打打杀杀抢劫坑盗,坏一点已经在法律的控制下成为了犯人。”
“可是语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生在普通人家,看着自己爸妈为了一日三餐焦头烂额四处奔波,而不是缺钱了就能伸手找别人要轻轻松松得到,我会被触动,我会努力为了改变这一切而奋斗,环境可以成就一个人,不也能毁掉一个人吗。”
严潮…狡辩的功力越来越强大了,他有个本领别人还真是比不了,他可以把自己的错转化为社会的错,把自己的无能转化为家庭的丑陋,他嘴巴很厉害,任何理智与现实都不能让他低头。
我拿着外套要走,他问我不能留下住几天吗,我说你爸妈那样我怎么住,他眼睛一亮,“有我在我妈不敢怎样,再说等我们结婚,她肯定要来做饭带孩子,时间久了她看到你的可爱,她会很喜欢你。”
我呵呵笑了声,“带孩子这种事还是免了吧,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被她教坏。”
我抓着他往旁边推,他从背后抱住我,笑着说好好好我们自己找保姆看,不让我妈看。
他抱着我往床边拖,我告诉他我要回家,他说既然都提到孩子了,那打算什么时候要。
他趁我所有注意力都在他抱着我的手臂上,将我拿着的外套夺走扔在了角落,“语语,咱俩都二十多了,已经可以结婚了,我原先听我妈说,现在生孩子很好生,危险小,等过两年就不行了,我也不是不能养活你和孩子。”
“你拿什么养活?”
我扭头质问他,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兴奋,“我可以找我姑姑…”
“那我是嫁给你还是嫁给你姑姑?”
他被我噎了一下,他小声嘟囔我也可以出去赚钱,有了孩子我就算干苦力也愿意的。
“严潮,你没有技术没有力气更没有高学历,你唯一有的一张脸,我看了这么多年也不觉得怎样了,你根本不能独立负担起一个家庭,等有了孩子也许是我养你。”
我说完怕得不行,我这么能吃,严潮比我还能吃,孩子恐怕也弱不到哪里去,三个人天天围在一起能把桌子啃了,不大把赚钱根本吃不上肉。
严潮听到我这样批评他很委屈,“语语,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已经没有可取之处了?”
我懒得回答他,我虽然窝囊还能自己赚点钱,他连我都比不了,我将他身体狠狠推开,告诉他等什么时候有了稳定的工作再来谈下面的事。
我表现出的厌弃和抗拒激怒了严潮,他是个典型的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看不上眼的推开让对方滚,而没有人反过来推他,他隐藏在骨子里的纨绔和霸道根本承受不住,他脸色立刻大变,我看到他眼底的火焰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往后退,问他要干什么。
“语语,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根本不像情侣吗?”
我问他哪里不像,他苦笑说在一起五年,我从没主动把自己给过他,我不是修道的尼姑,我是个普通女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男欢女爱的欲望,有对待性的冲动,怎么会这样冷淡,除非我早已经背叛了他。
背叛两个字令我气愤,我大声质问他到底是谁背叛了谁,他一次次出轨而我除了原谅是否做过相同的事来报复。
严潮怒吼那些都不重要,为什么不肯给他。
并不是我不肯,而是最初那两年我随时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他不愿意碰我,他说他无法对一个还穿着卡通内衣、胸部连一丁点隆起都没有的女孩有想法,他觉得罪恶。他抱着我说愿意等我成熟,第三年他的风言风语开始传进我耳朵里,等他有了想法我已经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可以过一生的男人,我又开始犹豫不决,所以直到今天我们都没有突破底线。
“语语,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真的很想要你,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和别的女人搞到一起,我只要你,如果你肯我以后只碰你一个,你答应我好不好。”
他央求着我,手非常娴熟伸过来脱我的衣服,我想到他那只手脱过很多女人的衣服,而且是很脏的女人,潮水般的恐惧和厌恶向我袭来,我疯了一样用力踢打他,试图让他清醒一些,不要再逼我。
而我踢打留在他身上的巨痛反而刺激了他的兽性,他红着眼睛将我禁锢在怀中,对我上下其手,很快扒掉了我身上的外衣,他怕我叫出来,用手堵住我的嘴,把我压在床上俯下身吻我,他吻得急促又慌乱,那样的吻没有让我感到一丁点快乐,只有无边无际的惊恐和抵抗,他大大的手掌几乎把我整张脸都按住,我艰难呼吸着,拼命要抬起腿踹他,可他毕竟是男人,男人的力量岂止是女人能够抗衡。
我不知道自己和他抗争了多久,他越来越疯狂野蛮,我越来越软弱无力,我感觉到窗外刺目的阳光透过窗纱吞没焚烧了我,我再没有丝毫力气去躲避,我哭着小声喊他名字,让他理智一点,不要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严潮狰狞的脸上露出很深的潮红和兴奋,“语语,我们只是做正常情侣都会做的事,你不要像一副我强暴了你的样子,何况你敢向我保证这么多年我没碰你,你也没有被别人碰过吗?”
我整个人一愣,大颗眼泪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按住我的手背上,我大骂他王八蛋,他冷笑说骂吧,反正在你眼里我也一无是处,不管我努力还是堕落,你都不会像曾经那样爱我,没有爱不如让你恨。
他下面某处滚烫的地方抵在我腿上,整个身体都覆盖下来,和我死死缠在一起,他在用手扒我内衣时,我瞅准时机推开他从他腋下滚了出去,他立刻反应过来从背后捞住我,再次将我控制。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听见客厅有人说话,而且不止一个人,我躲避着已经红了眼的严潮,从床上奔跑下去,用力打开了门,我看到林维止面朝卧房正在脱西装,他看到我也很意外,尤其是我身上衣衫不整的狼狈,他微微变了脸色,推开挡在旁边的徐秘书朝我大步走来。
严潮爸妈没想到他连通知都没有就来了,急急忙忙在厨房鼓捣饭菜,没有听到我的哭声和求救,林维止将手上刚脱下来的西装裹在我背上,虚晃的门将他身体挡住,严潮直奔我伸手,他手在即将触碰到我胸口被林维止扼住,他没有太用力下掰,严潮这才发现还有别人在,他痛苦叫了声,林维止直接抬腿将他一脚踢回了房中。
徐秘书抱住吓傻的我,她一边为我拨弄被泪痕粘住的长发,一边安抚我不要害怕,林总会解决这一切。
严潮被那一脚踹得不轻,他趴在地上缓了很久才爬起来,他试探着抹了下嘴角,发现果真有血,这血是林维止踢出来的,他隐忍了多年的情绪与压抑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他鼻子怒吼,“林维止,我他妈忍你很久了!你不就是个公司老板吗,没有我姑姑,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证券交易所给人家跑腿卖命!没有严家你算什么?我看不惯你高高在上的神气,你是有本事有能耐,但你的今天一多半都是我姑姑给的!她都不舍得打我,你逞哪门子英雄?我操我自己女人,碍着你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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