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胃中阵阵抽搐,趴在她伤口处吸了一口血。浓烈的枯苦味盖过血腥从舌尖穿到心窝,苦得我直把眼睛鼻子皱到一块。可这个动作,这个场景,当枯苦从舌尖传到肺腑,熟悉之感自四面八方轰然扑来,我觉得右心有密密麻麻的颤抖和恐惧一路传到指尖,我浑身僵木,肺腑颠簸。
……
“萧漫,如果我为了救她自己死了,你会难过么?”
“轻轻你不是百毒不侵么,不过是为她解个毒,你怎么怕成这样呢?”
……
“我怕是活不得太久,要你锦衣玉食有何用,要你富贵荣华又有何用。”
“你这是在威胁朕罢?朕不过让你为清清解个毒你便要这样记恨着,不过是你举手之劳,你却偏要同朕讨个要死不活的人情?”
……
我快要被这无尽的绝望一口一口撕碎、吞噬、咀嚼。泪水漫上眼眶,我不晓得这是谁的对话,不清楚这是谁的声音,可偏偏听到都是一阵心悸。
有宫娥拉了拉我的胳膊:“神君!”
我始反应过来,抬头,抹下一把泪水:“别担心,我方才魔怔了。”
缓解好一会儿后,我才深呼一口气,重新低头,仔仔细细品了品灼华的血。
别人品酒品茶,我品毒血。良玉,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如果不是品了灼华的血,我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这一桩惊天动地、尘封于泱泱八荒的十几万年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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