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苏千影朝着花妈妈手里的金蚕丝锦衣看过去,极力让自己的表现得正常,只是面上神情有些僵硬,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老夫人刚刚舒缓的脸上在听到“金蚕丝锦衣”的一瞬间又拉了下来,转过脸看着被撕成条的衣服,唇角不由得抖了一下。
苏千凌并没有因为苏千影一句话而变色,勾起唇角,清澈的水眸划过一丝波澜,心里的冷笑全都化作脸上的平静:“稚儿磨牙会咬东西是没错,可是金蚕丝锦衣的柔韧性想必祖母是清楚的,以它现在这样的乳牙,根本不可能咬断,更何况,之前我怕它伤了祖母,已经将它的指甲剪没了,撕开更是不可能!”
几句话,不仅将苏千影的嘴堵了个严实,更是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噎在了心口,不管怎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是稚儿!
苏千影心里一颤,脸色瞬间变了,谁知道她会提前给稚儿剪了指甲?!
“这……”
老夫面上骤变,苏千凌的话分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不可能是稚儿,可是这衣服是怎么毁了的呢?
看老夫人面上依旧疑惑,苏千凌目光在苏千影脸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冷冽,伸手从花妈妈手里拿过那衣服,在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从头上拔下金簪毫不犹豫的朝着金蚕丝锦衣戳了过去,手腕用力随着金簪往下一带,只听“刺啦”一声,衣服瞬间又多了一道口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上带着震惊看向苏千凌,唇角不由得抽动,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原本是狗爪挠出的口子,竟然和用簪子划开的一样!
如此一来整件事串起便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竟然拿着老夫人最宝贵的东西耍心机,真是不要命了!
“祖母,衣服上的口子我觉得大概就是这样弄得,至于上面啃咬的痕迹,就算是人故意咬,也能磨出这样的痕迹,根本辨别不出来,如今两件事都指向稚儿,孙女不得不怀疑是有人讨厌极了稚儿想要将她从祖母身边除去呢!”
说话之间,苏千凌的目光朝着苏千影扫过去,眼底带着几分阴沉,没想到苏千影竟然这般胆大,嫁祸稚儿本来就是,竟然连祖父留下的琥珀鹦鹉都敢动!
老夫人面上也是带着几分震惊,目光不由得在几个有可能进屋子的丫鬟脸上扫过,可是大家脸上除了震惊并没有可疑的地方,心里越发阴沉得可怕。
苏千凌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苏千影,面上带着疑惑,眼底无意的带出几分阴沉,只是片刻,收敛了面上戾气,转向琉璃:“琉璃姐姐,你可知道平日里有谁不喜稚儿吗?”
琉璃面上微动,细细地想着,不由得摇头,稚儿是个有灵性的,只要是院子里的人跟前,它都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华荣居上上下下都喜欢它来不及,并没有人讨厌呀!
“呀!”
琉玉原本低着头,听到苏千凌的话似乎想起什么,目光瞬间落在了苏千影身上,面上带了几分震惊:“要说讨厌稚儿,如今不是只有三小姐了吗?之前稚儿对着三小姐吠,难道……”
说着,琉玉面上带了几分震惊,话只说了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顿时闭了嘴,面上带出一丝慌乱。
难道三小姐因为稚儿冲她狂吠,让她有了厌恶,所以便设局陷害稚儿将它从老夫人身边除去?
琉玉的话没有说完,众人却是全都明白了,仔细想想,可不是吗,稚儿对谁都不叫,单单对着苏千影吠,这样说来,不就只有二小姐有这样的动机?一时间众人看向苏千影的脸色都变了!
老夫人脸色阴沉的可怕,稚儿冲着苏千影吠她自然也是知道,如今看着苏千影脸上的慌乱,更是认定就是她,一时气得血往上涌,双手都不由得颤抖起来:“影儿!”
“祖母,不是我!”苏千影看着老夫人脸色都变了,心里大惊,连连否认:“琥珀鹦鹉祖父留下来的,影儿就算不喜欢稚儿不敢动这鹦鹉啊,老夫人您是看着孙女长大的,您应该清楚的呀!”
说话之间,苏千影脸上带出点点可怜,眼光闪烁眼看着泪水就涌了出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琉玉本来对苏千影就十分的不满,这个二小姐从来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每次过来都从老夫人这里拿东西不说,瞧着老夫人对自己和琉璃太好,还在老夫人跟前嚼舌根戳她们后脊梁呢!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苏千影还在装可怜,琉玉不由得撇撇嘴,眼神流转忽然想起前两天的那声鸟叫,心里一颤:“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之前花妈妈派我送二小姐出去的时候经过鸟架子,这琥珀鹦鹉说了句‘走吧’,难道二小姐是因为这个恨上了?”
“胡说什么!这鹦鹉从来都不说话!”
花妈妈冷着脸朝着琉玉斥一句,面上神情冷厉,黑着脸朝她看过去,眼神都变了。
本来做奴婢的,在主子面前都应该保持中立,就算是有心里的想法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如今琉玉不但管不住嘴,还指向二小姐,更是犯了大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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