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痕什么时候走的?”
沐惜悦用手巾擦了手坐在桌边看着知画将一叠一叠的小菜往桌上摆,不经意问道。
这几日跟莫亦痕形影不离,沐惜悦似乎开始渐渐对他生出一种依赖感,如今起床看不到人,还是真是不习惯,甚至有种失落感。
“世子刚走一炷香的时间。”
莫子将沐惜悦的碗筷摆上,看向沐惜悦,脸上不由得带出一抹笑。
沐惜悦“哦”一声,伸手拿过筷子,伸手夹了一筷子小青菜放在口中,吃着饭,脑子里却依旧在烦恼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跟莫亦痕说。
一顿饭原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只是沐惜悦心里想着事情,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碗里的粥吃到一半凉了,知烟又端到厨房里热了一遍。
半个时辰,沐惜悦总算是把自己喂饱了,抬头看着外面,日头已经高了许多。
“世子妃,平阳王妃求见。”
知烟收拾了东西从外面进来,朝着沐惜悦说一句,随即上前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手里。
“我刚用完早膳她就来了,还真是巧!”
巧不巧的沐惜悦并不在乎,而是这个新院之中,有平阳王府的人,至于是不是爱妃或者平阳王妃在自己身边安插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左右过段时间他们就要搬回沐府,这里除了自己带过来的人,一个都不会要。
如今沐惜悦这样说,也是给自己的人提个醒,以后有什么话多事多的人,就不要让他们接近主屋了。
“不是!”接过沐惜悦的话,将沐惜悦刚才要的书递过来:“世子刚走的时候,平阳王妃就过来了,知道世子不准叫您的起,她便一直等着了,如今听说小姐已经用完了早膳,这才又过来。”
莫子的话,让沐惜悦脸上神情微微变化,想着昨夜莫亦痕阴冷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知画,随我出去。”
说话之间,沐惜悦已经站起了身。
平阳王妃既然这般,可定是有什么事请求自己,她忌惮莫亦痕不敢擅自进来,可沐惜悦毕竟是这平阳王府的小辈,自然没有让平阳王妃在外面等着的道理。
知画跟了沐惜悦这么久,自然也是了解她的,话不多说,伸手拿了一件锦缎小夹袄给沐惜悦披上,跟着往外走。
到了门口,平阳王妃还真在外面等着,沐惜悦脸上神情微微变化,迎了出去。
“见国王妃。”沐惜悦朝着平阳王妃行一礼,面上神情平静淡然,一如往常。
平阳王妃一直听说沐惜悦是个厉害的角色,加上之前来找她谈时的接触,虽然不如莫亦痕这般阴寒让人发慌,可依旧是个带刺的主儿。
原本是放好了姿态等着里面丫鬟传话,却没有想到沐惜悦竟然自己迎了出来,这一点让平阳王妃有些惊讶。
“我有些话想单独跟说,能不能……”
平阳王妃虚抬手,随即还了沐惜悦的礼,看着沐惜悦身边的知画,憋在心里的话,还是不能说出来。
“知画是我在将军府时候身边的人,并不是莫亦痕给我的,有什么话王妃但说无妨。”
既然让知画跟了来,沐惜悦就没有什么对她避讳的,更何况,她们三人也知道实情,更是没有避开的要。
听沐惜悦这样说,平阳王妃不愿意也得愿意,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她?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平阳王妃叹一声,随即抬头看向沐惜悦,眼底神情微微颤抖,脸上也没有了之前平静,一脸的惊慌。
“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做?世子的眼神越发的阴冷,我……”
平阳王妃从来都没有感觉过一个人竟然会有那样的眼神,只是看一眼变有种被吓破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寝食难安。
“母妃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被这么多年的黑锅?”
沐惜悦看着平阳王妃是真的害怕,联想着昨夜莫亦痕的态度,便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这话让平阳王妃面上一愣,随即看向沐惜悦,见她一副了然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沉了沉,叹一口气。
“我也是没有办法,好死不死的正在那个时候进了王妃的院子,所有的人都相信是我害死了王妃,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平阳王妃一边说着,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况,脸上神情更是沉了几分:“若是他们知道姑母下的手,这个家就不嫩完整了,我一个侧妃,没有了姑母的照拂更是过不下去,毕竟,王爷对王妃的感情是无人能级的。”
“你知道王爷不会嫉恨自己的母亲,可是这种怨气极有可能撒在你身上,所以,你当时选择牺牲自己保住太妃,到了现在,即便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父王也会因为你多年的委屈怜惜你,对吗?”
沐惜悦将后面的话补上,如同一鞭子,猛然抽在了平阳王妃的脊梁骨上,让她顿时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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