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慨地说:“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好的归属,生意场是留给男人打拼的。”
“大男子主义!”龚薇嗔骂,“男女平等!”
我笑,突然手机响起来,是猴哥,在电话有些着急,问:“冉熙,你现在在哪?”
我说:“在吃晚饭,怎么了?”
猴哥说,“你快回医院。”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挂断电话抱歉地对龚薇说:“不好意思……”话还没说完,被龚薇抢先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疑惑,“什么?”
龚薇重复,“把你的手机给我啊!”说着话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纤细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摁了几下,递回给我,说:“我还会在渡口镇呆一段时间,以后我如果遇上什么麻烦,还希望顾先生你能帮忙。好了,我朋友接我来了,我先走了,你也忙去吧,有缘再见!”说完拧着小皮夹,蹬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头也不会地走出餐厅。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门外停着一辆乳白色的卡宴,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回到刘鑫的病房只见地面一片狼藉,一辆轮椅翻到在地,滚圆的车轮缓缓悠悠转着圈,刘鑫大哥依在沙发一角,猴哥站在门口,满面怒容。刘鑫虽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但被褥与他衣裳的褶皱昭示着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我满腔愤怒,一把将盒饭扔到刘鑫大哥身旁的玻璃桌上,质问道:“刘大哥,你到底对刘鑫做了什么?”
刘鑫大哥低头,并不说话。我越是生气,吼道:“刘大哥,你让我冒着大雨出去帮你买晚饭吗,就是为了支开我,带走刘鑫是不是?”
刘鑫大哥别过头不看我,犟的嗓音说:“刘鑫是我弟弟,我带他出院怎么了?”
“怎么了,我告诉你怎么了!”我拉开窗帘,抡起轮椅从窗口扔了出去,不多会楼底传来‘咚’一声落地声,我盯着刘鑫大哥,冷冷地说:“刘大哥,我敬你是刘鑫的亲哥哥,不想和你撕破脸皮说话,但现在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你想带走刘鑫可以,要么我从这个窗户跳下去,要么你从窗户跳下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鑫大哥有些惧色,身子向后缩了缩,结结巴巴道:“我……我知道了。”
我点头,努力平复心情,降低声音说:“刘大哥,刘鑫是我的好兄弟,他也是你的亲弟弟,我相信你和我一样,都希望他早点醒过来,所以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再想着偷偷把刘鑫带出医院。还有,如果你真认为刘鑫有多少钱,也得等他醒过来才知道。”
刘鑫大哥憋着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发泄,一张脸微微涨红。
我继续道:“现在雨快停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留下来照顾刘鑫。”
刘鑫大哥“哼”一声走出医院,直到身影消失在长长走廊下,猴哥才锁上病房房门,在我肩头轻轻拍了拍,宽慰道:“好了冉熙,别和他计较了,这里有医生护士,他是不可能把刘鑫带出医院的。”
我怒气微笑,气鼓鼓地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非要带刘鑫回去,难道他认为他比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要专业?长期照顾一个卧病的人,是需要很大的耐性和体力的,我并不认为刘大哥有这股持之以恒的决心。”
猴哥说:“可能他也是真心关心刘鑫吧,他怕医务人员照顾不好。”
我火道:“关心个,他就是冲着刘鑫钱来的。你知道前几天他背着阿姨怎么问我吗?他问我,刘鑫的钱是不是都由我掌管着?还说住在医院费用太高,不如把这些钱都给他,他照顾刘鑫。”
猴哥说:“我知道刘鑫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冉熙,其实你不用内疚,这些都是上天注定的,老天爷认定刘鑫昏迷,不到时候他绝对不会醒过来。”
我深吸口气,幽幽地说:“我知道了,猴哥。可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海鲜楼和曹翻天的事就交给你和李哥了,我必须留在这里看着刘鑫。”
猴哥点点头,说:“行,海鲜楼的事你放心,我们会打理的,你留在医院也好,一方面照顾刘鑫。另一方面也抽空去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体……”
我明白猴哥的意思,怕他劝解,忙岔开话题说:“对了,今天傍晚和李哥通过电话,他说见柯正舟的事,不是很顺利?”
猴哥无赖地摇摇头,说:“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曹翻天是不可能知道我们和柯正舟见面的,但是李兄才到酒店,曹翻天随即跟到,当时李哥刚把盘放在餐桌上,柯正舟还没来得及接过,曹翻天就醉醺醺闯了进去,混乱里盘被挤到了地上,踩得七零八落。”
我说听得有些糊涂,随口说:“难道曹翻天真的是无意的,误打误撞打扰了李哥与柯正舟的见面?”
猴哥说:“真心也成,无意也罢!总之从我们和他交的几次手来看,是他占尽了上风,不愧对得起心狠、手辣几个字。”
我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他就算再怎么阴毒,也敌不过当官的。看来改天得再约柯正舟见面。”
猴哥说:“柯正舟明天要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惊讶,“出差?”
猴哥深沉地点头,说:“嗯!”紧接着又叹了叹气,道:“曹翻天身边的人反侦察能力相当强,用以前的方式去对付他,恐怕行不通,现在我们只能依靠柯正舟县委的身份进行打压,再联合陶雄,一步一步削弱他的势力。”
我无话,才稍稍平和的心情又燃气一股无名火,拳头捏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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