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脸色一变,问:“为什么?”
李哥说:“蒋哥你也知道,刘鑫现在有伤在身,猴兄又落水失踪,我们四人现在就只剩下我和冉熙,两个人打理酒吧和会所的事情都有些吃力,恐怕无法分身做其他的事情。”
蒋干说:“这个没关系,你们要是缺人手,我这边找几个人过去帮你们。至于猴老弟的事……说到底我也有些责任,你们放心,这些天我一直命人在猴老弟落水一带寻找和打听,相信一有消息他们就会告诉我,你们就无须操心此事。”
“这……”李哥还想说什么,蒋干忙出言打断:“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会派些兄弟过去帮你们。你们放心,我绝没有其他的意思,从你们找我帮忙对付雄爷那一刻开始,我就把你们当成我蒋干兄弟,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李哥来回在我和刘鑫脸上看看,手里捏着宾馆的转让合同,收也不是,还给蒋干也不好。
刘鑫见状,一把抢过合同朝蒋干挥了挥,说:“既然蒋哥都这么说,那我们不说那些客套话了,总之感谢蒋哥的信任,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说,就是赴汤蹈火,我们也帮你完成。”
蒋干笑着点头,吩咐司机送我们到会所之后才离开,刚下车还没走进会所,就问到一股焚烧纸钱的味道,很刺鼻,很难闻,而且越往会所的方向去,问道更深,整个空气里全部弥漫着这股气味,不仅冲鼻,还给人种恐怖的感觉。
刘鑫被李哥推着走,悠悠地说:“哟,这是哪里又有人要升天了?”
我斜眼看刘鑫,看他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这鼻子很灵的,只要闻到烧冥纸的味道,准有人死。”
我调侃道:“狗鼻子也最多闻到食物的味道,闻不出死人的气味。”
刘鑫被我一激来了脾气,加大声音说:“我说你还别不信,我以前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事,我只要在哪里问到烧纸钱的味道,过段时间,哪儿准有人死。我记得小的时候在家里闻得到这味,没多久我爷爷就去世了。”
我听着有点邪乎,说:“行了,别吹了,说得跟真的一样。”
刘鑫说:“是真的,我从小到大至少预见过五六回这种事……”正说着,我看陈铮小跑这从会所停车场的一边往另一边跑,我忙叫住他:“陈铮兄弟!”
“李哥……你们回来了!”陈铮回头看是我们,脸上表情有些问难,我忙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铮看向会所左边一个角落上,说:“有人在那边烧冥纸!”
我一惊,低头看刘鑫,刘鑫估计明白我在取笑他之前说的话,一摆手,说:“要是烧纸钱飘出来的味道就不算了。”李哥说:“怎么会有人来我们会所外头烧纸钱?”
刘鑫说:“是啊,怎么不赶走她?”
陈铮说:“是之前死在我们会所那个人的母亲。傍晚的时候就来了,一直吵嚷着要我们陪她儿子,之前在门口烧,被我们赶走,过一会又到停车场里烧,被我们再次赶走,现在又跑到那边角落上烧。”
刘鑫说:“还有这种事?你们不是说杜佳豪说了赔钱给死者家属的吗?”
我看一眼李哥,说:“昨天在医院我们是这么给杜佳豪兄弟说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处理。”
李哥说:“这件事待会再讨论,先过去看看,这种时候在这烧纸钱,会吓到客人和附近的居民的。”
我点头,推着刘鑫的轮椅快步往烧纸钱的源头赶过去,浓烈的烟味越来越重,小小火光与一阵烟雾缭绕之下,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妇人背影映入眼帘,妇人身边还站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嘴角和手背上有伤,看着还有点面熟,像是那晚斗殴中的一个。
陈铮走过去,客客气气地说:“这位太太,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儿子的死跟我们没关系……”话还没说完,白衣妇人陡然转过身来,带着哭泣的嗓门大吼:“你说什么?什么叫跟你们没关系啊,我儿子是死在你们会所里面的,你说跟你们没关系,那我儿子的死跟谁有关系啊?你说啊,你倒是告诉我他跟谁有关系啊……”
陈铮表情冷峻,例行公事似的语气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警察,不应该问我们。最后再说一次,请你们别在这烧冥纸,影响到我们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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