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机往地上照了照,发现这屋子的地上有的还不止是我踩到的那两块,屋子地面的各个角落都散落着这样那样的肉块,有一些长条状肉条的,好像是蛇,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什么小动物,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没有皮毛,看上去格外的恶心。
“有蛇,还有老鼠……”我操,瞎子不愧是瞎子,蹲在地上居然毫不忌讳的用手去翻弄那些已经腐烂发臭的肉块,看得我一阵阵的恶心。“真他妈的有病,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玩邪法。”瞎子冲一旁的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怎么了瞎子?”我不解的问道,虽然我也觉得这满地的乱七八糟很恶心,不过,这也算是邪法么?不会是什么南洋的降头术吧,电影上那些降头师倒是都很喜欢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恶心东西。
瞎子直接从地上抓起一个疑似老鼠的肉块走到我面前,把那肉块往我眼前一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这东西,太他妈的恶心了。
“你看这里。”瞎子把那肉块反转了一下,用手机照着,让我看尾巴那里。那只老鼠的尾巴已经和它的毛皮一起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隐约还能辨认出断掉了的尾巴根儿,而在尾巴根儿下面,是一个食指大小的洞。
“我操,这只老鼠是搞基的吧,屁眼这么大。”随口说了个笑话,想缓和下气氛,却发现瞎子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这他妈不是搞基搞的。”瞎子把老鼠又往我眼前凑了凑,“你仔细看好了,这是被人割出来的。”
割?我仔细看了一眼,果然,那洞口旁边翻卷着的红肉确实像是被刀子割出来的。“我操,这他妈变态吧,剥皮也就算了,割老鼠屁眼?”
瞎子阴沉的看了我一眼,“这是抽肠。”
抽肠!?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偶尔也看点重口味的,酷刑什么的。抽肠就是古代的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执行者把犯人肛门括约肌周围的皮肉割开,然后拽着肛门的皮肉硬生生的把犯人的肠子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拽出来。
有的时候对于那种罪大恶极的犯人,还会进行加刑,活生生的把他的肠子丢到热油里炸了,更有甚者,还要让犯人亲口吃掉自己的肠子。因为肠子并不属于致命性的脏器,没有在腹腔内破裂也不会发生肠液腐蚀内脏的情况。所以被使用了这种酷刑进行折磨的人通常都要挣扎很长时间才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残忍程度比腰斩什么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扒皮,抽肠,两样足够残忍的刑罚却被用到了老鼠和蛇的身上,做这些的人怎么想的?要是说用来吃,需要清理还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屋子里这情景来看,这些被残忍杀死的老鼠和蛇绝对不是用来吃的。
“老鼠和蛇,都是经常在地底出没的动物,本性属阴的,以前人们老是说‘蛇鼠一窝’其实就有他们属性相近的意思。人要是被用这么残酷的手法杀死,必定是怨气冲天,老鼠和蛇也是一样的,恐怕是有人想要用这些动物充满怨气的死灵做些什么。”瞎子阴沉的说着,把目光投向了摆在里面的四口大黑棺材上。
“瞎子,你不会是想把棺材打开吧,这里这么恶心,万一有鬼怎么办?”满地都是干涸的血迹和肉块,让我有些发毛。多一事,毕竟不如少一事。
“这里应该没有鬼,鬼是阴寒之物,如果有鬼的话,温度应该会下降,而不是现在这样比外面还热。”瞎子一边说,一边摸上了左起第二口棺材,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看看棺材钉死没有。
“可是瞎子,现在屋子里这个温度也不正常吧,比外面还热,万一是个红袍火鬼什么的怎么办?”
瞎子丝毫不吝啬的送给我一个中指,“让你念书你非要去放猪,这屋子里热是因为屋子里这些死老鼠和死蛇,肉在腐烂的时候会放热,别他妈给我啰嗦了,赶紧过来帮忙。”
我那个无语啊,这他妈的……你整点阴倌的理论忽悠我下行不?突然整出科学来了,我他妈搞了一晚上的鬼,哪能想到那么科学的事……
就在我想要找点什么说头反击瞎子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石头撞击的声音。我立刻打了个手势示意瞎子不要说话,侧耳细听,一声声脚踩到草叶上的声音在死寂般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回头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眼,却发现能够藏人的就只有棺材下面那围着布幔的地方。无奈,和瞎子交换了一下眼神,按灭了手机一人挑了一口棺材,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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