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完毕,就该奔赴战场了,站在那扇尚未开启的石门前,我不由得一阵苦笑,石门上面只刻了一个字——斩!
隆隆声中,石门打开,一间足有五百平方米的巨大石室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石室里,约莫有三百名形容枯槁手持弓箭和马刀的士兵骑在同样形容枯槁的战马上,浑身上下都落满了灰尘。在石门打开后,那些士兵和战马的眼睛纷纷由孔洞的灰白色渐渐变红,直到成为血红的颜色。
“嘎吱”“嘎吱”士兵们一个个都开始活动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一部年久失修的机器正要发动一样。
“看衣着,这些是鲜卑骑兵。马匹用铁索相连,可以增强冲击力,后世完颜金兀术用的拐子马就是从这里发展出来的。说起来,这是一个放水的关口,小沈啊,主要就看你们哥俩的了。”老古说着,一工兵铲削掉了最近的一个马头,然后毫不犹豫的把跌落马下那个还没完全复苏的骑兵脑袋砍了下来。
“哒哒哒哒”,冲锋枪的声音再度响起,转眼的功夫,就有无名士兵的脑袋被打成了烂西瓜。我和瞎子对望了一眼,挥起武器,杀向了那些还没彻底醒过来的骑兵。
老古说的没错,这一场,根本就是给我们开了作弊器。骑兵这种东西,需要有冲锋的距离才能发挥出威力,更何况这还是冲击力更大,但是灵活性更低的拐子马,面对在步下灵活游走的我和瞎子,那些骑兵们连躲得机会都没有,而他们的马刀因为长度的问题根本就够不着我俩。只有一些弓箭尚未腐烂的士兵能对我们造成点威胁,不过因为弓箭的状态并不好,准头奇差,只有一支插到了瞎子的大腿上,而且入肉也不深,瞎子都没当回事。
渐渐的,三百鲜卑骑兵都苏醒了过来,这让我和瞎子这边的压力稍微大了一点,不过虽然我们是各自为战,拐子马骑兵却没办法对我们完成包夹,被我们借着兵器优势砍得人仰马翻。更搞笑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马上很被动的鲜卑骑兵,却死活不肯下马步战。如果他们肯下马的话,凭着马刀还是会给我和瞎子带来一些麻烦的。
静儿他们那边则更夸张,老古和静儿退到了墙角,老古挡在静儿身前,手持木盾,抵挡着飞射而来的箭矢和马刀,静儿则躲在他的身后射击。
这丫头的枪法,真的是没的说啊,当我们四个人把这间墓室里的三百鲜卑骑兵都干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鲜卑骑兵是被静儿打爆了脑袋,我和瞎子砍翻的只有一少半。
“咣当”一声,丢掉了左手的双刃矛,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瞎子走到我身边,跟我背靠背的坐着,也笑了起来。
“我说,瞎子,你笑什么?”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不忘了问瞎子。
“我?哈哈哈哈,痛快啊,一路上都是在做水耗子,这大杀四方的感觉,真他妹的痛快!”瞎子说着,把偃月刀的刀柄在地上狠狠的顿了一下,发出“锵”的一声响。“蛤蟆,你笑什么?”
“我也是,一路上没少了憋屈,到这里狠狠的爽了一把,过瘾,过瘾!哈哈哈哈,对了,瞎子,你腿上的伤要不要紧?需要包扎一下不?”我一边笑,一边侧头看着瞎子的腿。
“没事,嘿嘿,就进去一个头儿,小意思,撒点云南白药就k了。”瞎子满不在乎的挥了挥大手。
就在我们背靠背大笑的时候,石室尽头的墙壁上,突然张开了两扇巨大的门,一个灯火通明的石室出现在了我们眼前。是长明灯么?看来,经历了这种种磨难,主墓室终于对我们敞开了大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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