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明朝都禁不住回头来看顾璎婠。
顾璎婠那一双眼睛,她笑眼微弯,对亲近人向来温暖的,可此刻却染上了冬夜的霜雪,寒凉无比。
姚竹苓愣了一下,“璎婠,要不我把他叫进来,你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姚白苏沉吟片刻,“璎婠,竹苓说的没错,有什么事,最好还是当面说清楚。”
半响,顾璎婠望着姚竹苓,目光中带着的,那是些什么情绪呢?
等到若干年之后,姚竹苓才品得出来,当时的顾璎婠,那眼神之中含着的是无奈,是歉疚。
可那时的姚竹苓就算是读懂了那情绪,她也不会想得通,歉疚?顾璎婠对她有什么歉疚的呢?
“大冷天的,让他们冻坏了,我对谁都没法交代,让他们进来吧。”
苏景黎走进来的时候,顾璎婠似乎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是心死了吗?
那么为什么,一颗心像是被泡进酸水里一样,隐隐难过呢?
顾璎婠笑得安然,但她无法忽视此时苏景黎那一副落魄样。
一向爱干净的苏景黎,长衫擦过脏污的雪地,沾上了很多泥水。
他眼窝深陷,嘴唇干涩破了皮。
顾璎婠轻扯唇角,那笑意之间带着几分讥讽,他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双眼怎么会积劳成疾呢?
这成疾的辛劳,是为了谁,顾璎婠不想再想起那个名字。
但是,从大婚之后,有多少天没见到苏景黎了呢?
一天,两天,三天……哦,大约是七天了。
七天,啊,真的好漫长啊。
在外面冻了一宿,叶唯渊一走进来,一冷一热的,浑身就不舒服,他打了个喷嚏。
很意外的,有人递过来一块毯子,叶唯渊抬头,怔住。
姚竹苓的脸慢慢变红,她皱着眉,将手中的毯子抖开,硬是给叶唯渊裹好了,然后转身走开。
白葵早就煮好了一壶姜茶,姚竹苓一杯端给苏景黎,另一杯塞进叶唯渊手中,还赤红着眼眶骂他,“以为还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吗?”
叶唯渊捧着热乎乎的姜茶,看着这个嘴硬心软、十几年来一直追着他跑的女子,心底的某根弦突然被拨动。
他很心疼,但他什么都不会说。
叶唯渊喝了一口,暖了心肺后,这才无奈笑笑,意有所指的,“也不是我们的地方,哪儿敢硬闯?”
“也没人拦着啊!”姚竹苓急急接过话来,这才觉得说的有些过,便冷下脸来,“不让进,你们还不快走!”
顾璎婠垂首,笑了笑,“白葵,去给二殿下搬个椅子,让二殿下去火炉边取取暖,这一晚上冻坏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白葵有些犹疑地望向苏景黎,光让二殿下取暖,那这个呢?
大家几乎都沉默着,白葵也不好多问,小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苏景黎站在原处,离顾璎婠不远不近的地方,正好能将她看个清楚。
【作者题外话】:你们要的,虐男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