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看出他的顾虑,“此番一路艰险,狗皇帝定然会在半路埋伏的,如今主人和王妃都要和司徒询父女同行,若是遇上什么紧急情况,小伍不出手相助,岂不是麻烦。”
“麻烦?”楚子默狡黠地笑着,弯起了那双丹凤眼,“本王最不怕惹麻烦了。”
“既然如此,那小伍自然将主人的话谨记于心。”
独自一人立在石阶上的楚子默,双手背在身后,细细琢磨着这些年动荡不安的往事,伴随着过往记忆的复苏,对于龙榻上的楚子柏早就是知根知底,任凭动什么坏心思也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从最初楚子默落马的设计,还有暗害他失忆的幕后推手,这些过往的旧账,总有一天会一笔笔的悉数讨还回来。
阴柔嗜血,手法狠辣的作风迟早会悉数返还。
楚子默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情,更不会任由别人骑在他的身上,即使这个人是东丘国的皇帝。
翌日出发前,在刘欣然睁开眼睛的瞬间,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她居然在软榻上睡了一晚上,视线落在书案前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正在执笔文书的楚子默。
“你不会整晚都没有休息吧?”她轻扬娥眉打量着他。
楚子默闻声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上,停顿了一下,才拉开了座椅,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时间还早,你可以考虑再休息一下。”
如此反常的一面,让刘欣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腹黑王爷怎么忽然这么善解人意,反而显得有些不习惯,她压低声音问他,“不会是我昨晚又做错什么事情或者说错话了吧!”
没必要一大早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吧?
“为什么这么问?”楚子默笑眯眯地,直接半蹲下来,和她平视,“再过两个时辰你就要和我一起前往西河,那可是‘人间地狱’说不定我剩下的后半生就会终结在那里,你已经答应要和我一起同患难,共进退,我怎么可能会继续苛刻相待呢?”
这番话更是让刘欣然目瞪口呆,她原本双眼还带着倦意,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并不否认疫情霍乱的严重性,可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刘欣然实话实说,对于她而言,鼠疫并没有那么恐怖。
“可是这一路最让人畏惧的不是鼠疫霍乱,而是已经恐慌的人心。”
这点刘欣然的确忽略了,传染病横生,死亡人数节节攀升,自然闹得人心惶惶,看着亲人隔离双亲死亡,自己却无能无力,这样未知的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对于这样的现象,就会造就出更多的纷争,抢夺财产,或者是烧杀掠夺,无所不在,这一路恐怕是艰难万分了,难怪楚子默最初就极力反对她随行。
能够从一件小事看到背后的本质,一眼望穿所有将事情分析到这个程度,恐怕整个东丘国也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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